“如此说来,定是巴松错派人抢走了达瓦莲娜。”
“也许如此吧。要想知道真像,只有问巴松错了。”
“问巴松错?”凌云飞心中苦笑,“也许达瓦莲娜失踪之事对他永远是个迷了。”听其言,观其行,凌云飞总觉得奚蹟言对卓尔玛之事有所保留。
“还是不要管那么多吧,与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何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凌云飞暗暗想到。
“快点回去吧,说不定玉涵找不到你,急坏了。”
还好,达瓦莲娜在外人面前对凌云飞还有几分妻子的模样,然而当两人独处时,她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态度让凌云飞心中很是不舒服。过了几天,客玉涵察觉到了不对,悄悄问凌云飞。凌云飞晓得瞒她不过,将实情告之,客玉涵不免大为震怒。她不顾凌云飞的阻拦,私下里质问达瓦莲娜。
“你不喜欢我大哥,大可明言拒绝与他成婚。成了婚,你又偏偏摆出一付圣女的样子,做给谁看呢?我要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若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可是与你没完。”
达瓦莲娜见客玉涵气势汹汹,柳眉倒竖,一副找她拼命的架势,报之以微笑,柔声道:“我与他总共见过两次面,话也未说上几句,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此次迫于形势,苍促成婚,我心里上还没有准备好。妹妹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一时半会之间,让我如何能接受他。还希望妹妹能谅解姐姐的苦衷。”达瓦莲娜话得客气委婉,让客玉涵一肚子的火气,还真是找不到地方撒。
“希望你不是言不由衷。”客玉涵想到自己已为人妻,勉强将伤人的话咽了回去,“我估且相信你这是真心话,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达瓦莲娜的挽留。
默默地看着客玉涵的背影消失不见,达瓦莲娜轻轻叹了口气。
凌云飞劝服不了客玉涵,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气冲冲去了。想想这样也好,把事情挑明了,总比老闷着强。不管如何,在图里海这座名叫花城的小城中他不可能耽搁太长时间,铁锁关还有他的弟兄们在等着他的消息呢。
“到底找不找图里海帮忙?”凌云飞想到他和达瓦莲娜的尴尬情形,心中迟迟拿不定主意。
“不能再拖了,必须及早决定。”凌云飞眉毛一拧,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啪”的一响,紧接“哗啦”一声,坚硬的檀木桌四分五裂。凌云飞在响声中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窗外,淡淡道:“是刘兄吗?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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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转机~
“公子好敏锐的耳力!”外面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凌云飞刚刚打开房门,让过一边,刘三车墩实的身体已跨进了房中。
给刘三车倒上茶,两人分宾主落座。
“本想前去拜访刘兄,奈何琐事太多,反而劳动刘兄来看我,失礼!失礼!”凌云飞这句话说得甚是恳切,脸上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刘三车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桌面、桌腿,沉静的面容没有一丝讶色,仿佛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双目直视凌云飞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本来昨天我就应该动身返回西川,但忽然想到一事,耽搁了一天,今晚我特意来向公子辞行,顺便想请公子能帮我一个小忙。”
正当烦恼之时,若是换作另一个人说出这番话,凌云飞非端茶送客不可。本来吗,两人才见过两次面,不说交情,就连最基本的了解都谈不上。虽然这次的相见,两人有一种难以言传的默契,但远远还未到求对方办事的地步。然而当看到刘三车脸上的从容自然之色,凌云飞心中的一动,倒想听听刘三车所求何事。
“不知刘兄有何事需要帮忙,还请先说出来。在下能力有限,需依据实际情况斟酌再定。”凌云飞脸上微微带笑,话先留了三分余地。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三车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幅卷轴,有条不紊地打开,然而平平展展铺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公子,你看。”
实际上不用刘三车说,凌云飞的目光早投了过去。
“这里就是你岳父的势力范围金川县,这金川方圆二百里,是昭宁府面积最大的县,盛产黄金,大大小小的金矿总有四五个吧,全归你岳父所有,他富可敌国全来源于此。”刘三车手往西一指,续道:“金川县东边是陵水县,盛产煤,我们刘家最大的煤矿就在此县。”
凌云飞见刘三车对所求之事一字不提,反而一板一眼地介绍起昭宁的地理概况,心中略感纳闷。然而毕竟刘三车所讲的情况对他大有益处,是已他听得非常认真,并不觉厌烦。
“陵水县因陵水河而得名。陵水河发源于西岭的深山之中,我家的这座煤矿便位于陵水河下游大概二十里左右的一个山谷中。这座煤矿,大约有五六千挖煤工,因为大多年青力壮,精力充沛,经常有人闹事。甚至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下,还发生过罢采事件。”
凌云飞下意识地点点头,从刘三车的话中,他有七八分把握捕捉到了他的真实意图。
“公子占领铁锁关之事,已传到昭宁府。你岳父图里海名义上毕竟是朝庭的官员,达瓦莲娜嫁你之事不久就会传到昭宁,朝庭若放出话来,岂不是让你岳父图里海进退两难?所以公子是不是应该提前考虑应对之策?
我在陵水煤矿的护矿队人数少,力量薄弱,应对小的事件还可以,若是遇到矿工们群起闹事,他们这点人手恐怕无济于事,所以我想请公子带着你的弟兄,进驻我煤矿一侧的飞云浦,遇到大事时,帮我维护煤矿治安,吃住费用,全由我出。公子你看如何?“
“我叫凌云飞,此处叫飞云浦,看来这地方与自己应该是很有缘份了。”凌云飞看了看地图上西岭山脉中涂画得非常明显的一条大红线,又仔细看了看飞云浦的位置,心中涌出一股热流。然而经历过如此多的事,凌云飞已是很能沉得住气,微一思量间,心头涌起的激动逐渐冷却下来,选择飞云浦产生的各种利害关系,各种可能导致的后果如潮水一般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图里海——图里海名义上是朝庭的官员,颇有一番势力,他不可能不知晓他凌云飞反叛朝庭的情况,既然知晓此事,他还冒着很大的风险,将达瓦莲娜嫁给他凌云飞,固然有被誓言所迫的因素,然而估计非常关键的一点还是他不想得罪奚蹟言,另一方面他也想暂时利用他凌云飞高强的武功,对付巴松错,以保护达瓦莲娜的安全。
“可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为了自身利益,为了给朝庭一个交代,将他凌云飞出卖呢?”
“刘兄如此做法,难道就不怕受到我们的牵连?”
“在下是个商人,国家大事是不太关心的,所以说林公子是什么人,到目前为止我是半点不知。至于我的煤矿吗,与你的飞云浦更是隔着一座山,我刘三车怎会知道那边驻有一众人马?退一步讲,即使我知道飞云浦驻有人马,又如何能恰好知道你林云飞是何等人物?”
凌云飞的眼睛亮了起来,有了西戎国初次面谈时刘三车奇特大胆想法的深刻印象,有了刘三车这句话,他心中的顾虑消除大半。微一凝神,凌云飞决心已下。他站起身来,向刘三车深深地弯下腰去。
“公子,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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