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秀深深看看文艳:“校花也有失败的时候啊。”
文艳摇摇头:“我特么就是个笑话。你满意了吧?”
绿珠依旧怀疑:“从没见你这么洒脱过,变了性似的。”
文艳讥讽道:“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比如,演艺部的两个领导已经申请辞职,并建议将演艺部解散呢。”
桂秀噗嗤笑道:“也就是说,大校花不仅失恋,还失业了。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碧玉小声问:“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文艳笑道:“为什么要伤心,难道我们的人生还不够可笑吗?”
冒同贤叹道:“有些事,把眼珠哭出来也无济于事。百啭千声随意好,琪华琼草逐时新。”
桂秀摆手:“都别说了。新的一年,从零开始,准备接受新的打击吧。”
钱秀文真就没有回去,顺利在养殖场登记加入:“我一定尽快去学校把毕业证和档案拿来。”
场长很大度:“不用捉急,早点晚点都没关系。小季的同学,谁敢放半个屁试试。”
口气里似乎有没有学历都没关系。
在这个特殊时期,所有人的目标空前的一致,那就是尽可能地活下去。
不用招呼,初二就自愿开了工,开垦荒地,尽可能快速增加食物。
不得不说,钱秀文这家伙种田真有经验,不比小苇差,让农校专业的石明松再次甘拜下风。
小苇躺到初六才起身,即便历经沧桑,勘破生死,演出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有过对着自己太阳穴开一枪的冲动。
如果不是桂秀和绿珠及时赶到,她可能又已经重生在生命的某一个阶段,或者彻底死了。
发了几天热,像是将体内的烈焰燃尽,情绪稳定了不少。
桂秀父亲带全家过来看望,见宝贝女儿满身泥土,跟着一群年轻人干得冒汗,母亲很是心痛:“你爸和宣传部那边已经说好,拿到毕业证就可以从这里转过去。”
“要去你去,我得看着义杰,防止他到处沾花惹草。”
母亲气道:“那你学了那么多年古筝干嘛,不是废了么?”
“是你们逼我学的,我才不喜欢弄那玩意呢。”
父亲笑道:“我觉得桂秀在这挺好,我们就别添乱了。那个小季呢?”
“身体不好,在宿舍休息呢。”
看到小苇,桂秀父亲也很心痛:“才几天就瘦成这样,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小苇摇头:“不用。已经好了。”
桂秀父亲苦笑:“丫头这次捅的篓子可不小,听说市长都递了辞职报告。”
小苇冷漠地哼了一声:“鳄鱼的眼泪,为自己作的恶找借口,博同情而已。”
后来有个省的老大也是,痛哭流涕表示对不起全省人民,这种虚伪的表演当然骗不过小苇,只会让她倍感恶心。
有些东西就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桂秀父亲试探着问:“有什么办法也让下面紧密团结起来,就像你们学校现在的状况一样,齐心合力,共渡难关。”
小苇摇头:“素质水平不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真没有么?”
小苇很肯定:“别说是人,神仙都没有办法。要稳定,只有强制打击,禁闭重罚,不行就杀鸡儆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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