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静月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我是说,以官爷您的身分,这种举动实是不雅的,请您注意您的身分地位。”
“哦?是这样的吗?”男子略松了松手上紧箍着静月的劲道,“那么,这样可不可以呢?”
静月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男子便强硬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静月被这男子的无礼行为吓哭了。她已经是许配给谢家的人了,虽然现今还未曾过门,可她也未曾让陌生的男子对她做出如此可耻的举动,她极力的挣扎着──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挣出男子的怀中。他依然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放。
“哎哟!官爷!”老掌柜奋力的想帮女儿拉开这名无聊男子。纵使他是贵族,但这种行为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我们家静月是许配给人家了啊!请您别这样糟蹋她了!”
“糟蹋……”男子的口离开了静月的唇,转头对老掌柜怒目而视的说道:“是她自己方才说她要为你对我的失礼之处赔罪的不是吗?”
“是……没错,可是您也不能……”老掌柜还想抗辩些什么,可是男子不给他机会。
“可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只不过要了她一个吻而已。被我高怀德看中,是她的福气。”那名男子耀武扬威的说出自己的名号。
街上观望的人一听到此名男子便是淫名满城的高怀德,便暗中感觉到这名女子必难逃入侯府的命运了。听说这高怀德仗着父亲很得现今左丞相杨国忠的宠爱,便到处胡作非为。抢民妻、夺民宅、恃钱欺人等等各种坏事他都干得出来。而被他所捉去的妇女,起初是被他关在“秋香坊”之中当性玩物,然而时间一久,或是高怀德觉得没有新鲜感的时候,下场都是非常凄凉的。若非被奴役至死方休,便是被卖入妓院。而静月姑娘看来就是下一个被强迫成为高怀德的玩物的女孩。
“你再啰唆的话,到时我就和她现场表演亲热演出。你看如何呢?”说完,他的视线注目于静月的胸脯前,静月因为方才的惊吓和激动,所以还啜泣不止,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看得男子又心猿意马了起来。“你瞧瞧,在我怀中这名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好生可爱,她正高兴我的亲热而喜极而泣了呢!看来她是等不及要成为我”秋香坊“的伙伴了喔!”说罢他又淫笑了起来。
“官爷……”老掌柜为了女儿的清白,跪了下来向男子求情:“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静月。她已适人,实不宜再服侍您了啊!”
“是吗?”高怀德望着静月那如樱桃般的红唇,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说道:“她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嘛!一副生疏的模样,这哪像是结过婚的少妇呢?”
“这……”老掌柜支吾着说道:“下月中旬,静月便要过门了。”
“原来是还没有嫁过去啊!”高怀德很高兴的说道:“不用等到下月中旬了,本少爷现在便让你成为本少爷的亲家。来人啊!”
“少爷,有什么吩咐?”一群高怀德的随从走过来应声道。
“将这名静月姑娘送至”秋香坊“中交由胡嬷嬷照顾。”高怀德吩咐道:“我们今晚要成亲,叫胡嬷嬷稍微为静月姑娘打扮一番。”
“是!”随从们答应了一声,便将静月强拉上轿子。
“不要──”静月拼命挣扎,“爹,救我!救救我啊!”
“你别叫了!”高怀德一挥手便叫随从们先行离去。“我会叫令尊大人去赴明朝的婚宴的。”
“不!我不要──”静月的话音渐行渐远了……
“官爷……静月……啊!”老掌柜一时之间又怒又急又惊,竟昏倒在地上了。
“真是没用的老头子!”高怀德不屑的看了倒在地上的老掌柜一眼,“算你没有这个福分来享用荣华富贵,你的女儿和龙凤吉祥灯就由我来接收了。真是名副其实的”龙凤吉祥“灯啊!哈哈……”当高怀德正欲扬长而去的时候──
“这样你就想走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自高怀德的身后传来。
高怀德闻声一惊,当他转头意欲看清来人是谁时,他不禁怔住了。声音是来自一名仙风道骨的男子,他的外表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非常年轻,但是却有一种四十多岁的稳重气质。他手上拿着一支拂尘,满头皆是银白色的发丝,身上穿着一件似道似儒的长袍。话虽然是轻轻的自他口中说出,但却已令高怀德耳膜刺痛。稍有练过武技的高怀德心中不禁一凛──这是“千里传音神功”。
传说这种神功必须修炼个数十年方可完成,就算是最天才的人也必修要有十年的功夫底子方可习练,否则就算勉强习练也极容易走火入魔。但是眼前的这名男子看来,除了他满头的银发之外,再怎么看也绝不超过二十五岁,但……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有此种功力?
还有件事更令他感到吃惊,就是才离去的随从竟然站在原地不动,每个人的表情都不相同,可是他们的动作都是一样的──静止不动,而眼神也都如同是见到鬼魅一般的惊恐眼神。虽然这群随从的武功并非高强,但是寻常的定身术他们也懂得如何破招,纵使有人无法破招,至少其余三人也可以出声喊叫吧!
他们才离去不远而已,为何四人同时被他人用定身术定住,而自己却不晓得呢?此人究竟是何时出现的,自己竟然也未曾发觉!这男子那好像是鬼魅一般的身手令高怀德感到胆寒。
而原本坐在轿中的静月姑娘则已是惊魂不定的静静站在那名出声男子的身侧。
“你……你是什么人?”高怀德惊怒的问着眼前的男子。
“我吗?呵呵……”男子轻笑了数声之后说道:“无名小卒一个,相信贵为淮阴侯爷的公子是不会想要知道我这山野小民的才是。”
“少废话!”高怀德如同发怒的猛兽一般喊叫着──尤其是当他见到静月正拉着那男子的衣袖时怒气更甚。“本少爷问你话,你是耳聋吗?竟然答非所问!”
“既然公子那么想知道山野者的身分的话……”男子将拂尘甩至另一边,“我姓萧名逸寒,现在是翠环山的主人。”
“翠环山萧逸寒没听过的无名小卒。”高怀德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
“方才草民就曾经说过了,公子您是不会想要知道草民的身分的,偏偏公子硬要草民说出来,您瞧,这会儿说出来,可也惹火了公子您啊!”萧逸寒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以草民一介山野村夫,公子怎可能听过呢?”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翠环山的主人!”高怀德发狠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识相点,快些向我道歉,而且将我的随从放了,将静月姑娘送回轿中,那么我可以原谅你的过错。”
“是吗?”萧逸寒冷笑着,“真有这么简单啊”
“这是当然的了。”高怀德表现出一副一言九鼎的模样说道。“本公子向来对于所说出去的话是绝对不会反悔的,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萧逸寒轻轻笑着说道:“您的侍卫不知为何不能移动,这并非是我放不放的问题;因为您也见到了,我并没有绑住他们啊,怎么可以叫我放了他们呢?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还有这名静月姑娘,她说她不想坐您的轿子,我想她大概是怕坐轿吧!所以一切得看她自己而定,我是绝不能强留她的,所以此事请您以尊眼再观察一番,并非是我强留住静月姑娘的。而向您道歉草民只是路过这儿,稍稍出声而已,如果这样有妨碍到公子您的话,那么草民愿意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你当我是白痴吗?”高怀德一直耐着性子听萧逸寒将话说完;一听完他的脸便气得充血。“我的随从们中了定身术所以才不能移动,你就是使用定身术的人!”
“这真是冤枉啊!”萧逸寒轻笑道:“我只不过是见到这儿热闹无比,所以才来看场热闹罢了,怎么因为我一句话就扯进了这场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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