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在家门口焦急地踱步,时不时望向远方,一柱香后,欧阳华抱着欧阳媛如疾风般迅速回到家里。“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妇人大喜过望,声音都有些颤抖。“先进去,此处不是说话地方。“欧阳华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先是把事情跟夫人说了一遍,”那乔五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多半会回来家里报复的,何况上次这乔家已经因为咱家不肯低价变卖麦田的事撕破脸皮了。“妇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夫人,如今唯一的办法是我们立刻搬离此地了,带着媛儿快离开青山镇,去十余里外东边的云城寻求知府的庇护了。“”我也是如此打算的,那乔家数十年来就横行霸道,青山镇的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我们能躲便躲,今晚趁着夜色快快离了此镇吧。“妇人道。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犹如鼓点般急促。妇人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思忖:莫非那乔家来的如此之快?“夫人不必惊慌,来的是隔壁家的王伯。”欧阳华宽慰道。欧阳华打开了门,一名衣衫不整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欧阳兄,别来无恙啊!”王伯呵呵笑着,声音洪亮。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步伐稳健,精神矍铄。欧阳华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寒暄了几句。
王伯的目光落在了欧阳媛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他轻轻摸了摸欧阳媛的头,笑着说道:“这就是媛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欧阳媛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她对这位慈祥的老者印象并不深。
“上次大饥荒,若不是你送来的粮食,我们王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王伯感激地看着欧阳华,“所以啊,我一直记着你的好。”
说着,王伯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拨浪鼓,那拨浪鼓颜色已经有些斑驳,但他却犹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一般,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欧阳媛。
“这是我儿子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现在他也长大了,用不上了。媛儿,你拿着玩吧。”王伯微笑着说道。
欧阳媛接过拨浪鼓,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拨浪鼓,更是王伯对她的关爱和祝福。她向王伯道谢后,便开心地把玩起来,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王伯看着欧阳媛,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欧阳华一家都是善良之人,他也希望欧阳媛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在他眼中,这些后辈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需要他的关心和照顾。
“欧阳兄,你让老朽给你带的干粮都在这,咱两清咯。”王伯嘿嘿笑着,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绽放。欧阳华连声道谢:“不敢,上次只是借你们一些农具,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王伯眼珠子一转,仿佛看透了欧阳华的心思:“你突然要带如此多的干粮,是要出远门了吧?我这次来想告诉你,我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欧阳华闻声脸色大变,如遭雷击:“什么!王兄不要随意乱说的好,如此不吉利。”“没什么,我来就是和你道别,欧阳兄。”欧阳华眼神中闪过一股悲伤的神色,随即道:“若是有机会成为那修仙者,还是能多活些时日的。”
“哈哈哈,你说这个做甚,是为了给老夫留个念想吗?”王伯微微一笑,如春风般和煦。“修道者本来就逆天而为,我等凡人寿元将近,不过是顺其自然,我自生辰而来,已经测过没有灵根,此生既已和修道无缘,欧阳兄也不必用此念想来安慰我的,至于那传说中什么增益寿元之物,我等凡人更是无福消受。”王伯嘿嘿一笑,不再理会欧阳华,却望着欧阳媛:“小姑娘,这件贴身之物,拿去用一段时日吧。”说罢,一件斑驳的贴身铜甲如流星般抛向了欧阳媛。欧阳媛接住铜甲,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抬头看向王伯,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如星辰般璀璨。
欧阳华却一惊:“王兄,这不是你当年在战场用过的铜甲吗?”“我老了,不如留给后人一个念想,暂且借你女儿保命吧。”王伯打了个哈哈,转身便离开了大门外。欧阳媛上下打量着这件伤痕累累的铜甲,二话不说地穿戴在身上。这件铜甲虽有些褪色,但那斑驳的痕迹,犹如老者身上的勋章,诉说着他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这件铜甲十分轻便,穿在内部,普通的衣物足以遮挡它,穿起来却如羽衣般轻盈。由于这件铜甲柔软度极好,欧阳媛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她只觉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增加多少重量,仿佛只是多了一层薄纱。
“事不宜迟,今晚必须离开青山镇。先出乔家势力范围,方可安全脱身。”欧阳华沉凝道,他们随即带上数月干粮,幸运寻得一准备歇息车夫。车夫开始极不情愿,欧阳华出两块低阶灵石后,车夫即刻驱马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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