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xYQ9浓郁的胭脂味散播出来,百花齐放,待人采拮,欢声笑语不断,时不时传出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京城最大的花楼揽月间向来人多,鱼龙混杂,最是好混入其中的地方。南修仪左顾右看,全然不顾旁边两个娇嫩的姑娘,两个姑娘见南修仪气度非凡,从头到脚虽然打扮的很普通,但是穿着气度都彰显着此人雍容华贵。更加不想放过这个金树。“去去去,这可是咱们花魁的贵客,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老鸨挥着绢帕将人赶走。南修仪眉梢微挑,没想到自己就和着老鸨打过几次照面,这老鸨竟记得如此清楚。老鸨走上前去,扑鼻而来的浓郁胭脂味十分冲鼻,南修仪后退一步,眼里流露出不悦,“包厢,带花魁来。”
南修仪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老鸨手上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伸手接银票时,饰品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好咧,爷。”
老鸨招呼来一个小厮,“带这位爷去楼上最好的天字包间。”
“准备笔墨过来。”
南修仪吩咐道。小厮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老鸨被小厮的模样给气到,咬着牙齿说道:“还不快去,你这蠢货,爷要什么你只管听从就对了。”
小厮低下头连声答应,“是是是。”
南修仪睨了一眼老鸨,抬步往前走。南修仪前脚刚走后脚姜倚宁就进来了,姜倚宁目睹着南修仪进了包厢。老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上好的布料和精美的刺绣,由内而外散发的深闺小姐的气息,见姜倚宁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以为是谁家的妻上门找夫婿。“姑娘,你若是想找你的夫婿,尽早回去吧,你夫婿既然到外寻欢必然是姑娘你不合你夫婿的胃口,强扭的瓜不甜,别在我这闹腾啊。”
老鸨不怕找夫婿的,就怕啥都不管砸场子的,把她客人的兴致都给磨了,更何况眼前这姑娘定身价不凡,更不会再在意这些了。姜倚宁收回视线,笑着看着老鸨,“妈妈,你误会我了,我这是从好友那得知妈妈这还有别的花样。”
老鸨的眼神一下精明起来,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花楼里现在也有男倌,但还没有正式宣传,知道的人不多。只有那些身家富贵,或身份显赫且喜爱出入这风流场所的公子哥和少数的闺中小姐知道。姜倚宁这么说,无疑是彰显了自己的身份。老鸨神神秘秘的附到姜倚宁耳边:“小姐来的正是时候,妈妈这儿的,保管小姐满意。”
姜倚宁神闲气定,“妈妈,我想在那间包厢,还有,我想要听话一点的。”
姜倚宁的神闲气定在老鸨眼中确是强装镇定,老鸨顺着姜倚宁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南修仪旁边的那间房。往往最精致的包厢楼层越上面,人也少。老鸨以为姜倚宁是害羞,丝毫没有起疑:“好咧小姐。”
包厢内,一片祥和。徐徐动听的琴声从白嫩带着薄茧的指尖流泻而出,柔美恬静,舒适安逸。一曲罢,红绡抬起那风情万种的眼柔柔的看过去,她是南修仪自小养的线人,近来南修仪派人让她流连身份显贵之人中间,打探留意谢家的消息。南修仪把玩着茶盏,对眼前的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致,“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他在想如何才能不使皇上怀疑而让他相信谢家丢了十五万军械的事情,哪怕有一点出了纰漏,自己就会引火上身。谢家的消息,便是重中之重,哪怕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回殿下,谢家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不妥。”
南修仪今日所有羞辱冷落累计起来的怒火被她这句无任何不妥给点燃,南修仪生生将茶盏捏碎。冲上前去,大手扼住红绡的下巴,白嫩的皮肤很快浮现出红印。“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南修仪的眼神淬了毒般,狠狠的盯着红绡。红绡的脸生疼,牙齿和软肉因为外力的挤压,慢慢嵌入进去,腥甜的味道涌入喉中,但她不敢喊疼,额头上冒着冷汗,支支吾吾回答,“殿下饶命,奴想办法再去……打探一些……”南修仪手上的力度之大,他甩开红绡的脸,背过去:“速度要快,哪怕是再细微的我也要知道。”
他本想就此将奏折写了,不曾想这废物东西竟然一无所获。“呼——是。”
红绡大口大口呼吸着,虽是捏住下巴,但她大气也不敢出,她现在还不能死。红绡看着南修仪的背影,本来眸中的三分迷恋变成了三分冷情七分恨意。“头疼,给我按按。”
南修仪闭眼侧躺在床榻吩咐道。隔壁房间。姜倚宁和男倌面面相觑,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姜倚宁干笑两声,“你叫什么名字?”
男倌十分清秀,布料下的身子却十分健硕,面上尽管写着不情愿但也如实告知,“常威。”
姜倚宁想,难道老鸨忘记自己要的是听话的了?“你会什么才艺?”
“按摩和作画。”
常威老老实实的回答。姜倚宁也不愿去想那么多,敷衍的点了点头,“那就画一下外面的风景吧,画的好有赏。”
常威奇怪的看了一眼姜倚宁,没有多问,听从命令。姜倚宁起身在房间内转,房间内安静至极,除了断断续续传来的笔与画纸相触发出的沙沙声。姜倚宁的心思全然在门外,她不可能找南修仪问话,但是那个花魁,只要见上了,绝对能问出有用的信息。……“过段日子我会再来,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
“奴,明白。”
红绡匍匐在地上,直至南修仪离开,才缓缓坐起。姜倚宁听到外面的开门声,便立刻跑到窗户边,看到南修仪的身影之后,给了常威两张银票:“今日就这样,你表现的很好。”
姜倚宁有些着急的往门口走,衣角却被人抓住。她顺着手看过去,常威举着那幅风景画:“小姐,你的画。”
姜倚宁随手收起来,“好。”
将画随意塞入袖中,姜倚宁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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