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后,那男子先道,“听兄台所奏笛声,多有忧怨,在下私忖,兄台多有不如意的事吧。”断子期闻言,淡淡道,“天下不如意,十事常居八九。”那男子笑了笑,道,“能在这千里鄱阳湖之中得遇兄台,也算是缘分所至。在下斗胆,请教兄台大名。”断子期也没隐瞒,直接道,“在下断子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那男子一听,不觉一惊,叫道,“哎呀,原来断兄啊,早听说当今武林中有三大高手,今夜不期能在此与断兄相见,真是失敬。在下姓陆,单名一个奇字。”
断子期一拱手,道,“原来是陆兄。”陆奇道,“常听说断兄如何英勇,曾连毙西南两大邪派高手。今夜一见,足慰平生。不知断兄为何会在这鄱阳湖上?”断子期道,“我本是打算去少林寺,看望一下我少时的师父,不过听说鄱阳湖上美景如画,遂决定来此贪玩几日。”“哦,”陆奇道,“原来如此。不过,断兄若是不急,不妨到我水寨一游。我大哥水中飞虎丁德洪也是久仰断兄大名,若能一见,定会高兴不已。”
丁德洪?断子期心中暗暗念道,似有耳闻。他想了想,道,“丁寨主可是鄱阳湖上漕运一霸?”陆奇一笑,道,“也称不上一霸,不过是劫点黑钱度日罢了。断兄可是愿意去寨中一会吗?”
断子期见邀,也未多想,遂点了点头。他这时又走出船仓,高声对等着他的船家道,“船家,我在此与友人相聚,你自回去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甩手向那船家扔去。只看那锭银子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刚好力尽于那船家胸前,船家伸手一接,银子正好掉进他手中。
只说陆奇的小船行了半个多时辰,停在一座小岛之畔。陆、断二人登上小岛,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到得寨门。断子期抬头一见,寨门上正书着三个大字:宽水寨。此时早过亥时,陆奇想丁德洪恐怕已经休息,即吩咐下人先给断子期安排住处,次日再会。
一夜过后,月退日出。此时陆奇早把断子期到来之事告诉了丁德洪。丁德洪一听大喜,赶忙叫人把断子期请到聚贤堂来。
断子期来到聚贤堂后,丁德洪马上起座相迎,笑道,“断兄弟能来我这小寨之中,真是令小寨蓬荜生辉。”
断子期打量了一下丁德洪,四十岁上下,圆脸豹目,看起来似个粗人,又像几分烈汉,遂一揖而道,“能得识丁大哥,实是小弟三生之幸。”
丁德洪呵呵一笑,道,“我们的二寨主陆兄弟,你已经见过了,来来来,”说着指向身旁穿灰衣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道,“这是我们的三寨主,宁万忠。”断子期闻言后,即点头与宁万忠抱拳施礼。
丁德洪又道,“断兄弟来得还真是巧,后天午后,在二十里外的迎风亭,大哥有一场比武,还请兄弟前去压阵啊。”断子期一听,问道,“不知是何人要挑战大哥?”
丁德洪又是呵呵笑了一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保你不枉此行。”原来宁万忠曾败在那挑战之人的手中,丁德洪没有说破,也是给自家兄弟留一分面子。
只说两天过后,丁德洪留下宁万忠留守水寨,带上陆奇、断子期和六个喽啰来到迎风亭赴午后之约。其时,那亭中早已有十多个人等候,其中还有一个黑衣年轻女子。
那女子见丁德洪等人到来,首先上前,道,“丁寨主果然言而有信。”
丁德洪不屑地一笑,道,“想不到我盯上的货,你也敢抢。”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丁寨主的刀法。如丁寨主能让我开开眼界,这两箱金银,全部奉上。”说着,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箱子。
丁德洪闻言,直截了当道,“好,不知你们哪位要和我过招?”那女子接道,“小女子不才,想请丁寨主赐教。”
“你?”丁德洪一听,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面白目俊,身瘦体美,倒像是个富贵小姐,遂问道,“你要和我比试?”
“不错。”那女子正色回答,眼中露出几分决斗之意。
丁德洪是个老江湖,从不轻敌,见那女子敢求战,想是有几分功力,遂道了声,“好。”说罢,手后的一个小喽啰即递上虎头刀。
那女子见丁德洪摆开了架势,竟得意地一笑,也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如竹棒的钢刀。
断子期一见,心中暗暗惊疑,这种刀他在中原从未见过,不用说这姑娘的刀法如何,就这姑娘的刀,已很古怪。
只看丁德洪与这年轻女子就要较量,周围的人都稍稍退后。两人招还未出,场面已夺人眼目。
毕竟这二人相较,花落谁家,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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