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盯着他,看他似乎没有反应,笑说:“你不喜欢这个剧本吗?那换一个?”
“咔哒。”
金属扣弹开的声音。
她声音像是香炉里袅袅而起的一缕烟,那样勾着人的三魂四魄,“姐夫,再不抓紧的话,姐姐就要回家了哦。”
失去理智似乎只用一个瞬间。
吹风机都没来得及关掉,只扔到了一旁。
那呼呼的风声仍在继续。
片刻,应如寄伸手一把将插头拽了下来,风声乍停,代之以某种驳杂的水声。
叶青棠有脱水般的口渴感。
头发半干,不单单是因为方才没有吹干,还有新出的汗。
黏糊糊地堆在颈后,让人不适,她趴着,手肘撑起上半身,偏头,将头发捋了起来。
颈后汗渍蒸发,稍得清凉。
应如寄躺在一旁,手臂搭在额头上,呼吸微沉,趋于平缓。
他偏头看了叶青棠一眼,继而看见她颈上戴着的锁骨链,那“l”形状的吊坠悬空,随她手掌给自己扇风的动作微微晃动。
应如寄伸手,将吊坠轻轻捏住。
叶青棠一下顿住。
“l有什么特殊意义?”
“没有。”叶青棠笑着,轻轻地将吊坠从他手指间抽了回来,攥入掌心,“好看就买了。”
应如寄没再说什么。
总觉得她此刻的笑很不一样,有些讳莫如深之感。
歇了会儿,应如寄起身,捞起衣服裤子套上。
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只玻璃杯。
叶青棠坐起来,接过玻璃杯,来不及细品这冷萃红茶究竟是什么味道,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麻烦再来一杯可以吗?”她伸臂递回杯子,笑意盈盈,“多喝一点才补得回来。”
应如寄喉结微滚,接过前顺手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一把。
他再回来时,除了水,还给她找来了一件浴袍。
也是他的,大的及脚踝。
叶青棠起身披上了,系上腰带,说道:“我看见生活阳台好像有烘干机。”
“有。”
应如寄没时间和精力晾衣收衣,一般睡前将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早起再往烘干机里一扔,设定好程序,晚上到家只需拿出来叠起收纳即可。
有时候碰上要出差,衣服在烘干机里待上十天半月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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