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乔雅南和何七一左一右靠墙听着里边的对话,半点没觉得这墙角听得有什么不对。
这会听得差不多了便走开了去,何七问:“真让他去当衣裳?”
“当然,他自己揽下的事自己去想办法。”乔雅南打了个呵欠,一早起来折腾这一桌菜,累死了:“何叔,我真去歇了。”
何七出屋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突然就笑了,得,他何七的儿子要帮个人得去当衣裳,不过,这衣裳当得也值。他这儿子将来但凡有点什么成就,一半功劳得归他这姐姐。
回屋的乔雅南往床上一躺就睡得人事不知,隐约听着屋外有人说话才醒转过来,坐起来辨着日头算了算,真能睡,一个多时辰没了。
醒了醒神,乔雅南开门出屋,看着从灶屋出来的二叔就笑:“还真去县里了?没翻车?”
“我驾车能翻吗?”乔昌盛瞪她,看不起谁这是。
“也是,就您那个速度是翻不了。”乔雅南没大没小的打趣,瞪就瞪呗,又不掉块肉。
乔昌盛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笑骂道:“你下次别找我驾车。”
“那不能,该找还得找,不找您找谁啊,是吧?”
“脸皮厚得你。”乔昌盛伸手摊开掌心:“给你把你要的那坛子带回来了,你也没说要几个,我挑着买了七个,买了两个大的,那个贵点,一共一百文,赶紧的,我兜里都空了。”
“正好一百文?您可别帮我往里贴钱。”说着话,乔雅南进屋拿钱。
乔昌盛靠着门框道:“没去县里,去集市上买的。我今天跑别地儿的集市看了看,县里买东西贵,集市上便宜,他看我买得多,把零头抹了。”
乔雅南把钱递过去:“多谢二叔。”
“假客气。”接过钱来,乔二叔扬手挥了挥:“我回了。”
“没吃午饭吧,中午还剩了不少菜,我去热热,吃点先垫着。”
“你当都和你一样一天吃三顿?”乔昌盛挥手往外走:“马车我还是驾走?”
“可以啊,多练练。”看二叔要走,乔雅南忙又叫住:“修成拜义父这事不用瞒着了,二叔你帮我把这事多给人说说。”
“行。”
目送人离开,乔雅南去到灶屋,看着放在后院大大小小的坛子咧开了嘴。剁辣椒啊,出百味,什么菜里放那么一小勺味道就出来了。
把坛子擦洗一遍倒过来晾着,乔雅南找了件不穿的衣服去找兴婶娘,让她帮忙做几双五指手套出来,这辣椒很辣,真祼着手上肯定要受罪。
这活儿容易,兴婶娘边缝边问逗弄孩子的人要做什么用,听着她的说道也就不多问了。
第二天乔雅南吃了早饭就开始忙活,把细密没有眼的筛子放到大方桌配套的两张长凳上,砧板往里边一放,地上放个木盆,手套一戴,倒了些辣子进去拿起刀就切了起来,她要留籽,得先剥开取了籽再切段剁碎。
兴婶娘见状把小修齐放到摇篮里要来帮忙,乔雅南忙拦着:“婶婶您别沾手,这东西太冲了,抱小修齐会辣到他。”
兴婶娘不好再动,可看看那三大篓辣子,想着雅南白白嫩嫩的手她心里有点难受,明明是个没吃过苦头的人,现在却为了两个弟弟什么都做,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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