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这两人一起用膳呢,只看见李轻婵一个人过来,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李轻婵气鼓鼓道,“不等他了!”
“吵架了?”平阳公主奇怪,“方才回来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听说还是你夫君抱你回来的?”
府里的侍女别的闲话不敢说,但传些两人感情好的事情是不怕被责罚的,他俩前脚进了府,后脚这事就传进平阳公主耳朵里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李轻婵就气恼,偏偏实情还不能说,只能气道:“就是不要等他!”
平阳公主挑眉,啧啧道:“还生气了?下雨天你表哥不让你脚着地,你还不高兴了?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坏了。”
李轻婵平白得了个坏名声,气得咬紧了嘴唇。
又等了一刻钟,钟慕期才迟迟过来,他已换了身衣裳,眉目清朗,身姿挺拔,一派清贵公子的样子。
李轻婵见了他就来气,把身旁的圆凳推开,鼓着脸颊道:“不许你跟我挨着!”
她不让钟慕期挨着她,用膳时也不许人给她夹菜,钟慕期什么都听她的,处处忍让。
他越是忍让,府中人看李轻婵的眼神越不对劲,把李轻婵气坏了。
这还不算什么,晚上熄了灯还要继续被欺负,事后清洗时李轻婵还在哭,“你就会在人前装好人,总是欺负我,明日我就回娘家去,我不跟你住一起了!”
“也行。”钟慕期拥着她坐在浴桶里,沉吟道,“阿婵那软床表哥今日才睡了一回……”
李轻婵头也不回,掬起一捧水狠狠朝后泼去,正好泼在钟慕期脸上,恼声道:“洗洗你的厚脸皮!”
结果钟慕期抹了把脸,又笑,贴在她耳边道:“阿婵的洗澡水给表哥洗脸,那表哥真是求之不得……”
……
隔日一早,外面白茫茫的,是夜间下起了雪,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变白了。
太医给李铭致把了脉,看出了问题,却说不出具体的解决办法,只能先让他继续服着养身的药,好好歇息。
冯娴与李轻婵很担忧,但李铭致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仕途正顺畅,是如何都不肯安心在家修养的,如往常一样忙着公事。
一转眼到了年后二月,天渐暖,燕支使臣在京城待了快半年,和亲的事情最终没有谈妥,便回去了。
送走这一行人不久,就到了春日祭祀的日子,皇帝要率领百官登高祭天,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不巧的是这几日李轻婵病倒了,病得有些重,连床都起不了,钟慕期不放心,就留在府中陪她。
午后,李轻婵喝了药刚被哄睡下,太子身旁的侍卫火急火燎地前来求见。
钟慕期出去见他时,他已经满头是汗。
“世子,出事了!”侍卫急道,“陛下遇刺,李大人为护着陛下中了一箭,人要不行了!”
这年三月初,李铭致为护驾受了重伤,不治而亡。
皇帝感念李铭致忠君爱国,丹心可见,特封冯娴一品诰命夫人,赐宅地金银,享朝廷俸禄,地位等同公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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