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期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正经着脸,勉为其难道:“又在说什么气话,表哥全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他在李轻婵跟前躬下腰,等李轻婵慢慢爬上他后背,用胳膊搂着他脖子了,问:“搂紧了吗?”
李轻婵没有回话,趴在他背上轻轻揪了揪他一缕头发,然后被架住腿弯背了起来。
这一次依然是从暗室背到李轻婵卧房,李轻婵还记得昨天被他那么扔到床上,早在还没进房间时就提醒他:“表哥,你要对我很温柔的,不能再跟昨日那样。”
“好,等会儿表哥温柔点儿,肯定不跟昨日那样让阿婵不舒服了。”
李轻婵轻“嗯”着答他,等迈过了门槛,忽然觉得这两句话好像有歧义。
她想说的是钟慕期把她放到床上时要轻一点,可听钟慕期的话怎么那么像是后来……后来的亲亲……
钟慕期已背着她进了里间,李轻婵害怕,忙揪着他道:“我是说要把我轻轻放下。”
“这样啊。”听钟慕期声音似有遗憾,李轻婵扒着他的肩偏头看他,却见他一本正经,神色再正常不过了。
钟慕期也偏回头看她,“阿婵以为我说的是什么了?”
李轻婵瞬间脸红,小腿在他腿上踢了下,道:“什么都没有,你不许说话了!”
她被轻轻放在床边坐着,一路跟回来的侍女急忙给她倒热水驱寒。
李轻婵看见钟慕期在跟前就怕他,哼了一声赶他出去。
大雪一下就是两日,李轻婵除了每晚继续吃药丸,也重新喝起了药汁,有点涩,但并不苦,侍女说是钟慕期特意让孟梯给她调的药。
李轻婵哼哼着不说谢,也依旧不理钟慕期。
这几日她不许钟慕期进她屋里,她自己又把自己看得弱小,畏寒怕摔不敢往外去,双方倒是见得少了。
可面对面的时候少了,梦里却出现得更频繁了。梦里的钟慕期可一点儿都不听话,烦人得很。
李轻婵忍了两日,看见了钟慕期怕他亲近,不见了他又想念,犹豫着让侍女去找钟慕期过来。
侍女没能找到人,跑去和外面的侍卫打听,回来时一脸慌张道:“小姐,侍卫说有人检举世子有谋害四皇子,世子一早就被召进宫里去了。”
李轻婵手一个不稳,端着的药碗摔落下去,没喝完的药汁和摔裂的瓷片一并迸溅开来。
侍女惊叫,忙拉着她躲开,匆忙给她擦着指背上溅出的汤药,安抚道:“小姐莫慌,世子与四皇子可是亲表兄,怎么会想要去谋害他,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再说还有公主呢,小姐放心,出不了事的……”
侍女的安慰对李轻婵一点儿用都没有,她不知道钟慕期身上有伤,可李轻婵知道。
证据确凿,他怎么才能洗脱冤屈啊?
李轻婵心神大乱,指间被自己攥得发白,顾不得被烫红的手背上的疼痛,急切追问:“什么人检举的?”
“说是侯府三少爷……”
侯府三少爷,也就是钟平涟。
他们在侯府住了许久,钟慕期身上的伤一直都是李轻婵去给他上药换药的,不应当会有别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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