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里头就响起沙沙的水声。
他洗澡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里面氤氲的水汽裹挟着他,他头发也洗了,利落的短发被水浸的更加漆黑,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珠。
身上是她同款的酒店浴袍,在她身上到小腿长度,在他那只堪堪遮住膝盖。
不同于她仔细理好前襟,领口遮到脖子,他的腰带只随意那么一系,随着走动,前襟两侧已经微微散开,露出年轻男人胸前精瘦结实的皮肤。
盛悉风一时不知道往哪看,仓皇别开眼。
一次性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面前。
她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小腿,几乎抵在她膝盖上。
他们这幅样子,要怎么开始,怎么迈出第一步?她正这么想着,眼前阴影覆盖下来。
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摁到了床上,浑身的潮湿水汽将她一整个包围起来,凉飕飕的。
她只是下意识挣了一下,下一瞬两个手腕就被他单手捏住,举过头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下手很重,她蹙眉,忍着没说。
紧接着,他低头吻下来。
盛悉风偏头避开。
那吻于是落在她侧脸。
他支起身子,面无表情。
“我不想接吻。”她终于正儿八经说了第一句话,冷漠地表明立场。
只是在离婚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既然不是情到浓处的契合,又何必弄得太煽情。
闻言,江开定定看她一会,轻嗤着点点头。
她以为他这是愿意尊重她意愿的意思,谁料到下一秒,粗暴的亲吻就直接碾压到她唇上。
说亲吻不够贴切,说啃噬更恰当些,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她下唇,用力研磨。
她不由自主叫出来,可惜嘴巴被他堵着,只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倒是方便了他,趁着这个空档,灼热的舌尖用力抵进她微启的唇间缝隙,扫荡里头的边边角角。
像暴军压境,铁蹄所过之处,寸草无生,要将手无寸铁的俘虏赶尽杀绝。
盛悉风干脆对咬,两个人都杀红了眼,不一会唇齿间就弥漫起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大概两者皆有。
再三挣扎才结束这个吻,盛悉风几近窒息,她满脸涨得通红,微微偏过头,大口喘息。
他身体素质要好得多,肺活量也远大于她,喘息虽也急,但远不到呼吸困难的地步。
余光注意到他又想低头,盛悉风顾不得其他,放柔了语调,开口求道:“等等……”
他动作一顿,隐忍地等她好受些,较平日明显色泽鲜红的嘴唇上,细小的伤口慢慢渗出血液。
血液和疼痛都是欲-望的催化剂。
期间他垂眸,晦涩的眼神从她挣扎间弄乱的前襟间来回扫视,流连忘返。
担得起一句冰肌玉骨,肤若凝脂。
等了约莫十秒钟,已是他忍耐的极限,重重覆手而上的同时,复又低下头,不顾她的拒绝,掠夺她的呼吸。
所有水果里,盛悉风最乐意吃香蕉,因为香蕉是最好剥皮的,不用削皮不用洗,也不会流汁弄脏手,方便得很。
她现在就是一只香蕉。
三下五除二,江开手一扬,白色浴袍扔了出去,像一张飞行的魔毯。
可惜很快就坠机了,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谁也顾及不上的轻微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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