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元说,他在事件发生后和甘粕才生见面,主要是为了商量一下,将策划好的电影制作无限期推迟。
&esp;&esp;“我很想和甘粕先生继续合作下去,可是没办法啊。事件发生后,甘粕先生就像丢了魂似的,电影什么的,都一边去吧。”
&esp;&esp;大元说,他最后一次和甘粕才生见面,是六年以前。因为要确认一起制作的电影的著作权问题,他联系了一下甘粕。
&esp;&esp;“虽然和事件刚发生的时候不同了,但他还是没什么精神,我说的话,他恐怕都没怎么听进去。”
&esp;&esp;从那之后,两人在业务上又互通过几次邮件,但现在已经完全断了联系。不过,大元有一条关于甘粕才生的信息。
&esp;&esp;“那是大概一年前吧,我从一个相熟的编辑那里听说,才生先生想出书。是他的半生记录。包括那个博客里的事情在内,记录了迄今为止他走过的人生路,是一本自传。”
&esp;&esp;中冈想起,在最后一篇博文里,也流露过这种意思。几年过去,终于行动起来了吧。大元说,那本书还没有出版。
&esp;&esp;中冈确认了一下那名编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之后,为保险起见,又问了问甘粕才生的联系方式。大元翻了翻手机,找出了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但那和其他人掌握的相同。也就是说,都已经停用了。中冈指出这一点后,大元点头道:“果然是这样啊。”
&esp;&esp;“抱歉啊,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我们电影界,沉浮激荡,时刻不休,一旦被世人忘记,就会永远沉寂下去。他明明那么有才华的呀,真是可惜了。”大元用一种怀念故人的口吻总结道。
&esp;&esp;以上,就是这几天的成果。很遗憾,没有可以称之为收获的东西。仅凭这些,能从羽原全太朗那里钓出什么情报吗?
&esp;&esp;正翻着笔记本,整理着信息,传来了敲门声。
&esp;&esp;“请进。”中冈合上本子,站了起来。
&esp;&esp;门开了,一个瘦子走了进来。短短的头发已经染上了白霜,长脸,却并不显得寒酸。黑框眼镜下的目光睿智而稳重,中冈一看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头脑格外敏锐的人。
&esp;&esp;“我是羽原。您久等了。”
&esp;&esp;“哪里,是我贸然来访。”中冈递上名片。
&esp;&esp;两人相对而坐。又传来了敲门声,羽原应了一声。
&esp;&esp;带中冈过来的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两个茶杯。她把茶杯放在两人面前,又把中冈喝干的空杯子收到托盘上,施了一礼,走了出去。
&esp;&esp;“那么,”羽原把手伸向茶杯,“您说的,关于我女儿的事,是?”语气和电话里一样,从容不迫。
&esp;&esp;“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您另一个人的事。是您做过手术的一名患者。”
&esp;&esp;“不知是哪位患者?”
&esp;&esp;中冈深呼吸了一次,说:“是个叫甘粕谦人的少年。啊,不,已经好几年过去,他如今或许已经成年了吧。”
&esp;&esp;羽原的眉毛似乎微微动了动,但表情却几乎没什么变化。
&esp;&esp;“甘粕谦人君的确是我的病人,您想知道他的什么事呢?”
&esp;&esp;“首先是他现在的情况。我是从他父亲的博客中得知他的事的,但博客六年前就已停更,那之后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羽原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esp;&esp;“您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esp;&esp;“很可能和某起事件相关。我很想直接问问他本人,不过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所以就想到了您这儿。”
&esp;&esp;羽原轻轻摇了摇右手的食指。
&esp;&esp;“他已经出院好几年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esp;&esp;“好几年……那么,他出院时的状况怎么样?博客上说,六年前,他已经可以使用电脑了。那之后也恢复得很顺利吗?”
&esp;&esp;羽原盯了中冈一会儿,嘴角松弛下来。
&esp;&esp;“您或许知道,事关患者隐私,我是不能擅自告诉外人的。”
&esp;&esp;“这是自然,我知道……”
&esp;&esp;“不过,您要是只问这个,我还是可以透露的。您说的没错,他恢复得很顺利,看上去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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