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用以掩盖尴尬之色,随即不悦道:“若是张荆州千里迢迢只为挖苦于焉,那么大可不必,焉就此告辞!”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张角面露不屑之色笑道:“公与传令下去,日夜攻城,三日之内我要坐于蜀郡刺史府中!”
沮授起身领命道:“喏!”
转身欲要离去的刘焉大怒道:“张角小儿当真狂妄!真以为我蜀郡无人可守呼?”
张角笑道:“那么不知刘刺史可以坚守几日?三日?七日?又或是一年半载?”
刘焉面色铁青,却是一时语塞,是啊,就算坚守又能如何,朝廷如今又能派出多少兵马?若是张角真发起狠来,即便将之杀了,届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想来以当今陛下刘宏的为人也会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将此事一笔带过,不然其若还尚有一丝血性,也断然不会同意张角自领的天公将军、荆州牧一职!
沉思片刻后,刘焉重新回到了坐席之上自顾自的酌了一杯酒后,开口说道:“张荆州有什么条件何不说来听听?”
看着刘焉这般态度,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刘刺史领汉中太守,如今却私自攻占武都、广汉、蜀郡三郡之地,于谋反何意?”
刘焉险些气笑,心中暗骂张角无耻至极,口中却说道:“这普天之下,皆是汉土,我身为益州刺史,有权监察、治理益州各郡动乱,又何来谋反之说?此乃为君分忧!想来陛下定会体谅臣下的劳苦用心的!”
张角收敛了笑容后面前凝重道:“刘刺史既然如此说了,那么角也不拐弯抹角,便直入主题了,今日角特意从荆州而来只为益州战事,如今你我两军交恶,是战、是和皆有刘刺史一言而定!”
刘焉面色凝重的望向张角,暗道:“果然,如同董扶猜测张角为和谈而来,只是众人皆不明白,为何张角会在黄巾军占尽优势的时候选择和谈,就如同当初,若是一鼓作气攻入洛阳,怕是如今的洛阳早已换了主子,而天下十三州也早已遍地烽火!”
最终刘焉还是开口道:“战事一起,苦的的皆是百姓,焉如何不希望益州太平?”
张角叹息一声道:“如此我便割汉中、武都、广汉、蜀郡四郡于刘刺史治理,不过角却是有着三个条件!”
刘焉古井无波的脸色露出了动容的喜色!在昨夜的探讨之中,刘焉甚至做出了退出蜀郡的最坏打算,不曾想否极泰来,张角会行如此昏招!忙开口说道:“张荆州但说无妨,若能做到焉定不推辞!”
张角笑道:“这第一条简单至极!我用这蜀郡换回刘刺史麾下张任将军!如何?”
刘焉双手紧握,却是把张任一顿臭骂,原本还以为任岐诬陷张任、冷苞二人,为自己洗脱罪行,如今在张角这话之中却是瞬间倒向了任岐,认定了健为郡的失守是张任、冷苞二人所谓,就连之前为张任求情的严颜、邓贤亦是如此!
刘焉双拳紧握,脸上却是露出笑脸道:“区区张任小儿罢了,张荆州若是想要,送于张荆州便是,张荆州何苦这般戏耍于焉?”
张角却是笑着回道:“没想到张任将军在刘刺史眼中这般不堪,不过角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拿蜀郡换张任将军,便不会出尔反尔!”
刘焉笑道:“张荆州果然是守信之人,这第一条焉便答应了,稍后回城焉便命人将张任将军及其家眷一并送至张荆州帐下!”
张角端起酒杯笑道:“刘刺史爽快,角敬刘刺史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刘焉紧随其后端起酒杯满饮下肚!一旁的沮授、邓贤忙为二人再次斟满了酒水。
张角缓缓开口道:“广汉郡,那便千金如何?”
刘焉顿时呆愣了,暗道:“眼前之人真的是黄巾军首领张角么?先是蜀郡换张任,后又千金卖一郡之地?”此时的汉朝和后世一般,穷的天天为生计奔波,到老一场大病从头再来,而富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世家豪强甚至是商贾之家!千金在汉代也不过是一千万钱罢了,整个大汉能够拿的出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刘焉正是其中之一!
而刘宏第一次卖大官之时将三公之一的司徒明码标价五百万钱,无数世族、豪强想要购买,只是皆因怕是皇帝刘宏的阴谋,一直无人敢出价,直至崔烈以五百万钱的明码标价购买了司徒之后,众人方才醒悟相信此时,随后各种官员职位的价格那是一年高过一年,就好比如今,一个太守之位更是卖到了两千万钱,换成黄巾足足两千金,是以相比于张角口中的千金,这第二条在刘焉心中也是简单至极!
刘焉看着张角说道:“这第二也不难,区区千金,三日后焉便遣人送至张荆州帐前!”
张角听后再次缓缓开口道:“第三条武都郡临近凉州,便换上等战马千匹如何?”
刘焉思虑一番之后便将此事应下,千匹战马若是放在荆州、扬州怕是能卖出上亿钱,但是武都郡临近凉州,千匹战马走动走动人情,价值也不过是两千万钱,何况刘焉军中便有数千战马,将之取出千匹交于张角又有何妨?
为朝廷重新掌握益州四郡之地,这般功劳想必以刘宏的为人要钱没有,但是在官职之上必定不会亏待自己,想到此处刘焉断然酒杯说道:“张荆州诚意满满,焉也自当为益州百姓做些实事!张荆州的三个条件焉都应下了,不知张荆州何时退兵?”
张角笑道:“三个条件入我黄巾大营之日,便是我黄巾军退兵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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