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8章（第2页）

如此一想生出恶念，逐指向舜钰，哭丧着脸道：&ldo;文章是舜钰表弟替我做的，他说先生不会仔细看，我就偷了懒。&rdo;

舜钰被叫至赵化楠跟前，与砚宏并排站着，方知出了事。

暗里去瞪砚宏，见他心虚把脸避往别处，晓得被这纨绔子弟出卖，只怕此劫难逃。

&ldo;这文章是你做的？&rdo;赵化楠责问。

&ldo;是！&rdo;舜钰索性认下。

赵化楠脸色愈发阴沉，厉声呵叱道：&ldo;砚宏虽顽劣异常，不喜念书，但秉性纯良，待师恭敬，不曾有过瞒骗之行。你虽念书有些造化，歪门邪道却多。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若不将你品德及时扳正，只怕日后即便为官，亦是害群之马，为百姓之殃。今念你是初犯，只用小板打你掌心二十，以作惩戒。&rdo;

语毕，不再多说，拿起书案上的竹木小板，另一手紧攥舜钰右手五指，使其无所遁逃，下狠力抽将下来一板。

舜钰只觉痛钻心肺，咬牙去看，掌心已红艳艳的灼眼。

……

&ldo;这老举子怎忒愚钝，你今头次入学，他就下次狠手？&rdo;

刘氏坐在炕沿边，看着舜钰手掌高高肿起，红淤带青紫的板痕凌乱凄厉，甚有些地破了皮，朝外渗着血渍，实在惨不忍睹。

心里又气又疼，遣人把小厮秦兴从外头叫进屋里来，问他当时是何情形。

待听完后气骂：&ldo;素知你是个机灵的，这才把你调给钰哥儿使唤，你倒好，生生在边看戏，也不晓得派个人来传讯，钰哥儿被打了几下，也得拿板子还你几下。&rdo;传着人来打。

秦兴唬得跪下边磕头边求饶道：&ldo;太太不知，我原是要回来传话的，却被个叫孙淼的大爷困住了手脚，挣脱不得。&rdo;

刘氏便问孙淼是何方神圣，听秦兴说大夫人孙氏是他的姑母，又说孙淼素来与四爷砚宏不合，今是趁先生脾气不顺故意挑事，却令钰哥儿遭了罪。

刘氏冷笑，待要说什么，却听丫鬟进来通传，是孙氏身边的桂嬷嬷来瞧瞧情况，来的可巧，只让传进来。

那桂嬷嬷其实在外头已听得几句，这会见房里丫鬟进进出出，有些后悔来的不是时候。

却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给刘氏见礼，碰得铁板一块。

讪讪地又给舜钰问安，见他欠身要下床，忙阻着不让起来，只小心掂起伤手，左右细瞧。啧啧陪笑：&ldo;天可怜见的，早去还好好的，怎一日光景下来，这能作学问的手就开了花。&rdo;

话一说，旁伺候的丫鬟都抿起了嘴，舜钰也听笑了，只说无碍。

刘氏沉着脸道：&ldo;什么无碍？你可还想入国子监？翰林院复考也就近日，手这样怎么去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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