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摇了摇头:“不麻烦徐姨了,就是来跟你了解一点徐寅的事。”
徐秀脸上的表情一怔:“昨天的新闻我看了,徐寅他,他真越狱了?”
晏城点了点头:“打伤了两名刑警。”
“不可能。”徐秀激动地红了眼眶,握着杯子的手背上青筋一条条鼓起,讷讷道,“他平时连个蟑螂都害怕的人,怎么可能杀人?更不可能越狱。”
晏城说:“他在狱中打架受伤,接着保外就医的机会打伤两个护卫的狱警逃走,道路监控拍下了全过程,如果您想看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徐秀打断他的话,“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不是在监狱里受欺负了?他不可能杀人。”
晏城不想跟一个爱子深切的母亲去讨论她儿子是否杀人的问题,他更想知道徐寅为什么在有更好条件的时候选择越狱。
“您跟徐寅的关系怎么样?觉得他会去哪儿?”
徐秀摇头说不知道,徐寅自从上大学之后就不怎么跟家里联系,学费和生活费也都是靠奖学金支撑,她每个月打到他开里的钱基本没动过。
晏城突然抓住了什么似的问她:“没动过?”
徐秀点头:“一分也没动过。”
最几年房地产价格飙升,三环以内租房至少5000一个月,就算徐寅租住的房子在莲花区这样的老城区,四十平的房租也至少要3000左右。
学校里住宿、吃饭、学费和各种学杂费加起来每个月至少要4000左右,加上3000房租,单靠奖学金怎么够?
一开始碍于徐寅的身份,晏城并没有往这个地方想,现在徐秀说出来,晏城才觉出问题来。
当即,他拿起手机给林栋发了个信息,让他查一下徐寅最近几个月的银行流水。
“是有什么问题么?”徐秀小心翼翼问晏城。
晏城说:“没什么,对了,徐姨你见过隋夜了么?”
徐秀脸上的皮肉微微颤了一下:“没呢!她,还好么?你们一直有联系?”
晏城一边观察徐秀脸上的表情,一边说:“联系不多,不过昨天她去看徐寅了。”
徐秀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完全变成了惊喜,她说:“隋夜小时候很疼徐寅。”
晏城回忆说:“可是我记得隋夜似乎不是很喜欢徐寅。”因为父亲老宴缉毒警察的身份,他跟母亲捻转几个城市读书,直到后来老宴从一线退下来,他们才最终在莲花巷定居。不久后,他转入莲花高中高三九班,与隋夜做了不到半个月的同坐。
记忆里,他一共见过两次徐寅,一次是在机械厂旁边的胡同里,隋夜把徐寅堵在胡同里,地上全是散落的书本,黑色书包躺在隋夜脚边,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隋夜一脚将书包踢得老远。一次是在隋老师出事后,徐秀带着徐寅上了停在教职工家属院门口的桑塔纳,他站在二楼阳台上,一低头就看见隋夜孤零零地站在雨幕中看着车子一点点开走,摇下的车窗里露出徐寅的脸,没有哭,也没有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浑身透着一股子小孩子身上不该有的冷漠。
“是我的错!”徐秀将脸埋在双手中,“隋夜是恨我离开她。可那时老隋的案子几乎板上钉钉,徐寅如果留在那边,以后的前途就毁了。”
晏城犹豫片刻,还是替隋夜问了一句:“那隋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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