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州城并不太大,三面环水、依山而建,百姓用层层叠叠的石头加木材建起民宅,城中道路起伏纵横,却并不宽阔。
按江正召本意,这次到思州,不过是费点脚力跑一趟,其中的关键是保证自己安全。所以一路之上,连‘江正召’这个名字都不太敢用。
再说,这位蒋大人就是朝廷重臣该有的样子,分析问题更是有条有理,也不知皇太孙哪里看出他不行?再再说,不是还有顾侯爷的五万大军吗?
现在怎么弄?江正召在城中逛着,可能是这段时间城中少有的外乡人,走到哪都引人注目。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注目礼,叹气道:“走吧,去宣慰使府。”
宣慰使府在城最西处,背靠大山,虽没金碧辉煌的气势,但门口的匾额却是新做的。
‘天王府’?这也过于明目张胆了吧。
府门口站着不少侍卫,大门却是敞开着。江正召左右看看,门口的侍卫好像都对自己视而不见,也不知是不是这里习俗如此。看样子似乎是无人通报了,江正召索性带着沈维汉从大门直接进府。
突然,五支长箭破空,直指江正召后心。
沈维汉身影一动,像是不经意的一步挡在江正召身后。长箭极速而至,瞬间人影消失,不过刹那,沈维汉再显,手中已握了五支长箭。
还没等他站稳,空气中似出现一道微不可察的震动。一支不足五寸的精钢弩箭,透过他接箭时的空隙,几乎快要触及江正召后脑。沈维汉猛的反手,长箭狠挑,直接挑飞这支弩箭。
江正召摸摸后脑勺,回头看着沈维汉,不解的问:“怎么啦?”
沈维汉将五支箭背在身后,回道:“没事。”
江正召点点头,又转身向府中而去。
“这位公子,找谁?”不知从何处转出一人,打扮奇怪,有些像是宫中宦官。
“在下江正召,求见思州宣慰使田大人。”江正召礼数做足。
那人微微皱起眉,端起架子说:“天王没空见外人。”接着,打量了下江正召,眯着眼问道:“何时进的城?”
“昨日。”江正召心中有些不爽。
“昨日进的城,今日就要离开?”那人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思州城的出城条,一天只办十张,今日已办结。公子可预付二十两银子,预定明日的出城条。”
江正召笑了笑,“江某还没打算离城。来此,是想与田大人谈桩生意。”
那人像是没想到此人不出城,但对他始终用‘田大人’这一称呼十分不满,抬起头,不屑的说:“看你也不像有钱的,能与我们天王谈什么生意?”
江正召瞄了眼自己的穿着,算不上太豪华,但也是一身浅灰暗纹锦袍、腰间挂着白玉佩。类似装扮在扬州、苏州冒充富商,还从没失过手。这位侍从的眼光,挺独特。于是,笑了笑,说了两个字,“丹砂。”
那人愣住了,再三打量起江正召,“你……等等。”说完,将二人扔在此处,自己匆匆向内跑去。
后院内,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帮着一位中年微胖男子试龙袍。角落里,坐了名年轻儒生,一言不发的看着文书。
“天王、天王。”那名宦官,从府门口一口气跑到后院。
“何事?”田琛甩了甩宽阔的衣袖,唱戏一般说出两个字。
“外头来了两个人,正是昨天进城的。他们说要与天王谈桩生意……丹砂。”
田琛还没说话,内室就传出一个女声,“阿普,你说他们来谈丹砂生意?”说着,撩起门帘,走出名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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