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之前在客厅里磕伤的吗?
不,如果是在地板上磕的,那么这里应该会是一大片淤青,而不是像这样一道一道的指印?
被掐出来的?
嗯?
站起身子打开卧室吊灯,于仲书在明亮的光线下认真端详着这处的淤青,嘴唇越抿越紧。
他知道主人从市区赶过来要很远,所以如果是在市区喝完酒过来,明显来不及,就算到了也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那么,就只能是在醉月宁里喝了。
哼
就在他试图搞清Omega经历了什么,云安尘裸着身子趴在床上,无意识的呜咽一声,在睡梦中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他先前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干净了,现在空荡荡的烧的难受得慌,睡也睡不安稳。
敛下思绪,Alpha下床盛了些醒酒汤回来,扶起他倚靠在自己身上、用勺子舀了一些凑到他的唇边。
稍微吃点垫垫肚子吧,嗯?
察觉到嘴边温温热热的,云安尘迷迷糊糊的抽了抽鼻子。
唔,是他喜欢的豆芽汤啊
慢慢悠悠的半碗醒酒汤灌进去,怕他刚喝完东西就躺下会更难受,于仲书拿了几个枕头在床头上垒好,像之前在浴缸里的那样把自己垫在他的身下。
后半夜Omega又吐了一次,还好他一直守在旁边没有睡觉,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抓起床边的垃圾桶给全部接住了。
这次吐完之后云安尘彻底醒了过来,眼神也恢复明亮;下床又热了些醒酒汤,这次他自己坐起来、端着碗全部喝完了。
胡乱折腾了一番,最后重新趴回于仲书身上,云安尘侧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有气无力的轻声说:天要亮了
嗯,再稍微眯一会儿吧。
安静的听着Alpha的心跳,又回想起这乱七八糟的一晚上,还有自己这一路磕磕绊绊,遇到的种种诋毁、歧视和恶意。
或许或许他是该找个实力出众的Alpha结婚,关键时刻也可以搬出来当挡箭牌。
但想到这里,Omega不自觉的用力攥紧了拳头: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草率结婚,真是他妈的不甘心啊。
唉。
于仲书察觉到怀中人儿的细微颤抖和抽泣,心里清楚他最是在意面子,便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掌下漂亮的脊背。
没了张扬跋扈气焰的主人,现在脆弱的像只小猫。
捧着热气腾腾的芥麦茶,云安尘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睁着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从早晨开始就一直阴阴沉沉的,下午又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小雨,导致远处的山林被云雾彻底遮盖。
奔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才花这么多钱让于仲书住在湖中月,但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过,不知不觉自己都到了喜欢自然美景的年纪了吗。
搁下手里的茶杯,Omega踩着拖鞋进了厨房,沉默的盯着这个悉悉索索切菜的背影,小小的碎花围裙系在他身上,看起来怪喜感的。
主人?是饿了吗。听到身后的动静,于仲书扭头看到他站在门口,估摸着时间搁下菜刀,从冰箱里拿出来中午做的糯米糕:先吃点这个垫垫吧,马上就好了。
主人很少有日常的衣服留在湖中月,所以现在只能套着自己的宽大卫衣和短裤;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又白又纤细,头上蓬松的短发肆意乱翘,看起来稚嫩的像个高中生。
郁闷的皱了皱眉头,云安尘推掉他递过来的糯米糕,一反常态的主动抱着他的腰贴上来。
唔?
从没见过Omega如此无精打彩、又粘粘糊糊依赖人的样子。于仲书偷偷弯起眼睛,心里真是稀罕的不得了;但明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省的把人给惹生气了。
好烦。
乖顺的温存了一会儿,云安尘烦闷的嘀咕一声,伸手把一旁的灶火给关了;然后拽着男人来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避孕套,顺手拆了丢到他身上。
?
措手不及的接住这个滑滑的小薄膜,Alpha看到主人什么话也没说,兀自在自己面前脱下了裤子,将没有勃起的小阴茎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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