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皖在病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向稳连忙迎上去帮忙推轮椅。
许皖瞧了眼陆轻,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也许会让陆轻对自己的印象很差,如果是之前,许皖可以说无所谓。但如今,她确定对江云泽的心意,又不打算放弃这段感情,那么陆轻的态度就尤为重要。
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许皖并不是嘴甜之人,特别是此时江云泽还躺在病床上,她就更不知该对陆轻说什么。
许皖只是朝陆轻微微点头示意,就算陆轻怨她,她也认了。
向稳和文知推着许皖回到病房,大难不死,许皖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满满的担忧。
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江云泽身边,偏偏江云泽身边有陆轻在照顾,许皖只能偶尔过去探望下。
许皖和陆轻的关系依旧这样不冷不热,她每次看江云泽的时候,陆轻也只是平淡的点头,然后就退出病房,两人从未交流过。
江云泽昏迷了整整两天,这两天许皖急切的不行,好在医生全方面检查后,肯定的告诉他们,江云泽只是身体在恢复,昏睡也是身体在自我调节。
这天,文知和向稳正巧不在病房出去买东西去了,许皖在病房里闷的难受,她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若不是身上残留的些许伤痕过,看着和曾经一般。
华仁医院的设施完善,环境优美,在顶楼上有个露天阳台,阳台上布满鲜花藤椅,是个呼吸新鲜空气的好地方。
许皖慢悠悠来到阳台,坐在藤椅上看着远处的高山,眉梢并未放松,江云泽一日不醒,许皖这心情就一直提着。
对面突然落座一道身影
陆轻一身米白针织长裙,温柔而又知性,她并未化妆,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哪里像是有三个孩子的母亲。
“阿姨!”许皖开口,心里少见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在乎,才会紧张。如果是之前,哪怕陆轻排斥自己,她只要和江云泽保持距离就好。可现在,如果陆轻讨厌自己,她又该怎么平衡其中利害关系。
许皖也许在旁的地方游刃有余,偏偏在这种人际关系上很懵懂,又或许是自小的成长环境让她并未学习到这些。
陆轻轻点下颚,江云泽的相貌有一部分是遗传陆轻,此时陆轻眼神轻瞟,带着无言的压力。只见陆轻从随身的米白针织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脑海中突然就闪现那些豪门婆婆拿出支票让富少女朋友离开的画面,许皖盯着那个盒子,想着在陆轻心里,不知打发自己要多少金钱。
许皖甚至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处理。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这是江家传给儿媳的镯子,你收好!”陆轻说着,已经把盒子递给许皖。
许皖脸上带着搞笑的诧异,甚至不自觉的出声“啊?镯子?给我?”
不怪许皖会意外,她觉得陆轻很讨厌自己,她不棒打鸳鸯就算了,竟然把给儿媳的镯子给自己,这太荒唐了。
许皖的态度让陆轻横了眼许皖,语气挑起“怎么?不乐意?”
“不是!”许皖连忙否认,也不瞒着,伸手接过盒子询问“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您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陆轻看了眼许皖,那目光怎么说呢,带着些许嫌弃。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讨厌你?”陆轻反问。
“当然,我可不觉着您喜欢我!”许皖小声道,也许是陆轻的态度,让许皖能够直言不讳。
陆轻被许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弄的一笑,当然这笑意充满讽刺。
“你以为我是那等迂腐的长辈?我孩子喜欢的人,只有品性可以,真心相爱,我又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陆轻轻笑。
陆轻是豪门贵妇,她的眼界和普通女人本就不同,又经历大起大落,陆轻所求也不过是孩子们健康平安快乐,至于什么家世、什么相貌,这都不在陆轻的考虑。
陆轻这番开放的言论倒是让许皖瞪大眼眸,狐疑道“既然您不讨厌我,为何每次对我的态度都那么的”
许皖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明白,比起江家老太太对许皖的热情,陆轻的态度可谓十分冷淡。
陆轻“哼”了声,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和你也就见过那么几面,难不成我要亲热的招呼你?再说了,不是有老夫人和我儿子么,哪里轮的上我来献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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