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根不自觉就红了,心?窝口也烫得要命。
她沉默了两秒,没来由地感觉委屈。
她也说不上来那股委屈究竟从何而来,总之就是,这?一晚上心?念百转,她的心?情起起伏伏,到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刚刚,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和勇气,说要追他。
这?其实和表白无异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把自己的一颗心?巴巴地交了出去,等待着?对方的宣判。
心?情本就吊在半空中,忐忑得要命,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在此?时此?刻的她的心?里,都会掀起一场海啸。
她的情绪太脆弱了。
故而,被他那样?“捉弄”后,于是所有?积压的纷繁心?绪全部都冲了出来。
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低下头?,不想?理他了,想?走。
可手腕仍被他结结实实攥着?。
盛鸢挣扎了会儿,哽着?嗓子要求他:“你松手。”
盛洵吐字闷沉:“不松。”
盛鸢极力忍着?情绪,提醒:“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耍流氓。”
“到底是谁耍流氓,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谁先?拉谁的手的?”
他的视线仍紧盯着?她,讲话?时,拖着?股不大正经的强调。
盛鸢抿了抿唇,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我先?的,又怎么样?。”
盛洵一手撑着?墙,这?样?半明半暗的光影,令他眉眼愈发清冷好看得不像话?。
他眉梢轻挑:“生气了?”
盛鸢嘴硬:“没有?。”
盛洵抬睫,似是低笑了声,胸膛带起闷沉的颤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耳垂。
“就这?点儿耐心??刚刚不还说要追我?”
盛鸢沉默了几秒,眼睫泛起潮湿,自暴自弃道:“我不追了行了吧?”
她完全是赌气的话?,讲完,便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男人对她手腕的桎梏。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红绿灯不知又换了几轮。
有?两个外国?游客从他们旁边路过,两人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说笑了两句。
隐约的对话?声搞得盛鸢更加烦躁。
她手上用力还不算,又抬腿去撞他膝盖。
结果,挣半天非但没能让男人松手,他反而压她更近。
他的膝盖抵在她腿上,身子更加紧实严密地贴过来。
一只手始终牢牢攥住她手腕,另只手低下来,手背上青筋明显地凸起,捏住她下颌,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盛鸢是真的觉得委屈得要命。
那股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冲撞着?她的胸腔,她的眼底潮气一阵漫过一阵。
盛洵垂目看着?她,目光望向她眼底。
盛鸢对上他浓黑的瞳孔,不知为何,方才还汹涌的情绪,忽然就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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