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东瞳眸里的颜色逐渐转深:“瞧,连你都猜得出来,当年我却没看出来。”
曾玉滢把手中端了许久的药碗摆到茶几上:“说难听点,他是个端着长辈架子,实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曾经有一次,爵西哥不在,我一个人住在宁宅房间,半夜有人敲门,敲了很久我也没理。你想,半夜三更,肯定不是当时的婆婆方云眉,她要找我,大可以大声叫我,也不可能是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后来又陆续发生过几次,我始终不理他,也就没下文了。”
宁谦东勾了勾唇,“现在言归正传,说到你我的事上来,你说要我入赘,没问题,我对复仇已经心灰意冷,容氏我可以不要,还给容汐彦。”
“容汐彦现在以你的身份在宁家。”
宁谦东嗤之以鼻:“宁家是什么人家?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在宁家暴露了身份,他在那里就是个小丑,前几天听说他还想到盛世王朝弄个职务,结果在宁爵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容汐彦自己也知道待不了多久,给他原来的身份,他巴不得。”
话说到这里,等于他们之间达成了共识,曾玉滢垂眸思索,宁谦东见桌子上摆着空杯子,拿上去厨房倒了杯开水过来,拉起她的手,她本能的想缩回去,他把杯子塞到她手里:“感冒了,多喝开水。”
发高烧,缺水缺的厉害,又说了这么多话,确实口干舌燥,她迟疑着,低头喝起来。
他坐到她身边的沙发里,手臂搂在她肩膀上,将她笼罩在怀里,“那么我也有两个条件。”
“你也有条件?”曾玉滢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别忘了,你是犯错的一方。”
“我不否认,所以我放弃容氏,用入赘补偿你。”他口气很是理所当然:“第一,当我太太期间,你要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包括容汐彦。”
他完全就是贴着她的耳膜在说话,她耳朵里嗡嗡的,像有很多电流击过,将近十几秒后,她出声问:“第二个条件呢?”
“我需要一个孩子。”
“宁谦东,你……”她嘴唇气得发抖,眼睛睁到最大,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过分。
宁谦东不在意的阴冷下嗓音:“滢滢,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孩子,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杀死,你得补偿我一个孩子。”
曾玉滢张了张嘴,突然间哑口无言,手指莫名的抚上空空的腹部,那里曾经待过一个小生命,却因为她一时糊涂,把ta杀死了。自从打胎之后,她总是能梦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宁谦东面孔凑近她,“你是女人,你非常想要我,别急着否认,昨天那一天一夜,是谁叫的那么酣畅淋漓,到顶无数次?”
曾玉滢眼睛睁大,想也不想就扬手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手腕被男人在半空中握住,宁谦东偏冷的说道:“我实话实说,你用不着生气。”
曾玉滢气的脸上红白交错,说不出话来。
他又是一笑:“放弃一切,入赘曾家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再剥夺了我身为一个男人不能碰女人的权利,与其当你们曾家没什么地位的男人,还不如我去自首坐牢,你说呢?”
她咬起唇,手腕被他死死攥在手里。
“给我放开。”
宁谦东看她的神色,最终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并没有被他弄疼,她依然低头象征性的揉着手腕,冷声道:“你想睡我睡到怀孩子,可以,不过我能得到什么?”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沉静,深邃如湖镜面,拉住她手低头在手背上轻轻一吻:“你会得到我的忠诚,你要我给曾氏打工,我就打工,你要我不在曾氏,我就自立门户,重新开自己的公司。只要你当我的太太,只要我有,只要合理,我会无条件满足你!”
这样气势磅礴的告白,曾玉滢再听不出来就是智障了,她愣了好几秒钟,抬头看他,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阴霾阵阵,对上他的视线,心底莫名像空前平静起来。
她握在水杯上的手指微微的蜷了又紧,紧了又蜷,最后放开时她说了一个字:“好。”
门口,返回来的秋意浓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八成,事实上她不是有意听的,是她走到楼下突然发现手机没带,想起来在上洗手间时顺手放在台子上了,这才回来取,没想到大门没关牢,她听了个正着。
虽然门内的两人博弈了半天,像谈判一样商定了婚事,她倒是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来,宁谦东表达得很清楚,他在以退为进,博得滢滢的好感。而滢滢外表柔弱,内心强韧,她反而裹足不前,幸好,宁谦东情商不低,这才促成了他们的婚事。
她有理由相信,经过之前的坎坷折磨,他们会好好经营和珍惜这段婚姻,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假戏真做,变成真正的恩爱夫妻。
秋意浓几乎快笑出声来,想再等会进去,突然听到了她自己的手机铃声在里面大响,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再接着,大门开了。
宁谦东手里拿着她的手机,皱眉看她:“偷听的还爽吗?”
秋意浓把手机拿过来,没理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越过他对门内的曾玉滢说道:“滢滢,我手机忘了拿,记得回床上多休息,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曾玉滢温柔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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