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我一道执念惹出的祸事,到现在,似乎也该由我来结束。
无论输赢如何,我和严再欣,总该有个结果。
嗯,天牢里很脏。
这是我被关在里面的这几天唯一的感想。
孟国公府的人也被抓进了天牢,原因是包庇我这个与敌人通奸的妖妇。
嗯,严再欣下达捉拿我的旨意,用的罪名就是与敌人通奸,上面字字珠玑,大赞振远将军此时与众位儿郎在边疆战场上如何如何拼命,话锋一转开始字字含着一种无可言说的愤懑,声声要捉拿我这个背着振远将军与敌人通奸的妖妇。
嗯,妖妇,连将军夫人这个称呼都没提,估计是严再欣对于这个她从来得不到的称号深恶痛绝。
顺带一提的是她转眼也将我的身世抖出去了,我想也是,当年洛谌无非是用了绝对的武力让她闭口,威胁无非就是灭口或者灭族,现今她严府却大权在握,洛谌也远在永继与燕继的边境,这样的威胁不存在了,严再欣自然乐的将我的身世抖出来。
于是才有了孟国公一家的罪名。
我缩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想现在恐怕随便街上抓一个人张口都能骂上一句“孟氏贱妇”或者“不要脸的婊III子。”
真是,我远在永都,怎么来的和敌军通奸,难为严再欣想的出来这条罪名,更难为那些百姓竟然相信了。
谣言四起,句句都要向我身上剐上一刀。
我懒懒的在稻草堆上翻了个身,对面立即传来女子尖利的骂声:“贱妇,你害我孟国公府一起入狱,你还这般无动于衷,当真是村子里养出来的,不要脸起来也是一流的!”
我嘴角翘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看如今这翻作态,也不知谁更象那村里养出来的市井泼妇。
“好了媛婧。”那女子身旁的男子冷冷开口:“和这种畜III生计较做什么。当初爹就不该好心留那两个贱人的贱命,瞧瞧那两个贱人生出个什么货色,到头来还要拖累我们孟国公府。”他的声音中带了十足的蔑视与冷笑:“那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自己快活了,生下这么个小畜III生来硌应国公府,真是妄费当年国公府好心放他们一命,他们就是这样用这个小畜III生来报答的。”
我侧窝在稻草堆上,手中紧紧揪了一把稻草,牙齿紧咬住唇瓣,一丝血腥味在我口腔中弥散开来,我毫不在意的哂笑了一下,觉得对面两人才是无耻至极,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心放我爹娘一命?真可笑,是,他们是放过了我爹娘一命,却命人把他们的关系散布给了那些村民,让他们的余生都生活在那些村民鄙夷的目光的恶意的谣言中,让我还为出生便已受够旁人的非议。
好,好的很,孟国公府当真是好得很,一个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都忒高。
那女人又尖尖的开了口,似乎还想要骂什么,牢房尽头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她的叫骂声。
轻盈的脚步声在天牢里显得十分清晰,那脚步一点点靠近,最后听在我面前,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笑意盈盈的女声:“孟姑娘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我笑了笑,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女子:“太后娘娘客气了,好得很,有你那种白痴罪名冠在身上,我哪有不好的理由呢。”
“白不白痴无所谓。”她满脸笑意:“那些百姓能信就好。再说了,现今军报都先要哀家过目,百官才能知道,这种事,哀家还不是想怎么扯便怎么扯。”
“呵。”我只觉得无趣,不想与她多有交谈,她却不愿停下来,竟蹲下身来,看着我继续说,声音中充斥的是绝对的笑意:“哀家觉得这个罪名给你安的挺好,再加上你那种简直卑贱而且有违天和的出身,你觉得百姓都会怎么看你呢,嗯?孟姑娘?好不好奇?”
我懒懒的瞥她一眼,连话都不想回答她。
“不回答?没关系。”她嘴角带着矜持地笑:“三日后你似乎要游街,到时候看百姓的态度不就知道了。”
她站起身来,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刻刺眼:“哀家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那章提到的昭宁女帝,其实是我另一篇很后面要开的文的女主先让她来露个脸ww其实是我爱死她ww
☆、第十五章
以前我和洛谌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翻话本子挑些狗血的问题来问他,譬如说我同他道:“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对不对?我只是你爱的人的替身对不对?”当时洛谌正站在六国的地图前研究行军路线,听了我此番话以后低头诧异地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我:“你丑的这样别具一格,你以为谁能和你一样长成这模样?更别提还有人乐意把你当替身了。”
……
本姑娘大度的决定,暂时性失聪一回。
还有一次我捏着兰花指娇娇弱弱的指向他,插着腰尖着嗓子问他:“谌郎,你这个死相,是不是又背着我去青III楼看别的姑娘了?”
结果他在听见谌郎两个字以后就拧着我衣领把我扔一边的床上去了,这之后还无比淡定的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
……
本姑娘依旧大度的决定,暂时性失明一回。
哦,唯一有一次他回答了我提出的这些狗血问题,那时我抱着枕头坐在石椅上歪着头看他练剑,到他累了后便坐在我旁边歇息,我趁机蹭了过去,问他:“你说我们两个最后会不会一起死?”
他微带了惊异地看着我:“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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