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又是夫人下人,又不敢为恶,败坏夫人名声,食邑里庄户有需要,老夫就会支援一些,本来就120户六百余人,大王又赏赐150户进七百余人,虽然大王时有赏赐,如今地多人少,老奴经营不善,已经亏空,老奴无能,请大王责罚,夏仲伏地不起,痛哭不已,太特么难为人,我本为下人,不懂经营!
子楚怒道,难道有庄户欺负你不成?告诉寡人,寡人治他的罪!
夏仲说道,庄户倒是不敢,大王要知道,封君食邑看似风光,其实要维持身份威严,所以要有其他进项,老奴虽然不是封君,不用维持威严,但是270户1300余人,谁家有困难,我还得支援些,家里人生病,老奴又得借钱,加上庄户又有徭役兵役,还要找老奴借钱购买盔甲,一旦不胜或者战死,庄户血本无归,老奴也能上门逼债,逼的庄户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那老奴岂不是坏了夫人和大王的名声,再说如果那样,秦法也饶不了老奴。老奴心里苦啊,大王不诏老奴,老奴也要见大王,求大王把食邑收回。说完嚎啕大哭!
子楚听后头都炸了,收是不可能收的,把生母的食邑收回,芈氏倒是乐意,问题是他子楚名声可就毁了!子楚其实一直关注夏仲,知道其状况,才把他召来!
听着夏仲的哭声,子楚心里烦躁,一拍桌子大喝道,哭什么哭,哭丧呢?
夏仲被吓了一跳,哭是不敢哭了,一抽一抽的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本想着管理食邑是件好事,那时夫人还有俸禄贴补,如今夫人不在了,他又没有俸禄,怎么经营下去?
子楚看到夏仲的模样恶心的要命,稳了稳情绪说道,公子政从赵国带回一少年,你知道么?
夏仲说道,知道知道,据说他十二岁能杀猛虎,又创作歌曲,男儿当自强,驼铃声,现在庄子里,人人都会唱,少年郎们天天嗷嗷着十七岁傅籍当兵,为大王效力!
子楚闻言,直接乐了,说道少年郎倒是有些手段。
不过嘛?秦王接着说道!
孙逸此子与夫人和公子有恩,又献于制盐之术,有大功,所以寡人要敕封孙逸为盐田君,直接把你管理的食邑封与他,不知夏仲叔,乐意不乐意?
夏仲一听,麻烦甩出了去,连忙说道,老奴愿意,老奴愿意,喜不胜收!
子楚指了指夏仲说道,扶不上墙的烂泥!
夏仲也不恼怒,大王知道,老奴只会伺候人,别的啥也不会,大王本就是强人所难!
子楚也不在意,明天大朝会,敕封诏书就下,你回去准备准备!
夏仲听后大喜,说道,老奴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只是老奴以后干啥?
子楚笑道,放心吧,那小子是个聪明人,你往后就是孙逸府上的大管家,也算寡人给母亲族人一个交代,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夏仲,一听连忙说道,多谢大王,老奴告退,退了出去!
夏仲出了大殿一身轻松,走的脚步都欢快的多!
子楚在大殿门口看到夏仲的样子,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子楚返回大殿,思考到,爵位提几级,嘴里嘟囔着,低了,低了,恩,这样也有些高了吧?
身旁内侍一脸懵逼,不知道秦王嘴里说着啥?
子楚又说道,财帛多赏赐些,爵位三阶枭簪,恩,也好!
子楚想到,孙逸接个烂摊子,心中大乐,小娃娃儿,想当吾儿的左膀右臂,哪有那么容易,寡人先考察考察你,看你有什么能耐?
翌日,孙逸起了个大早,洗脸漱口,一身粗布黑衣,孙逸这时是黔首,就是白丁,草民,只能穿粗布衣,头上带了一个黑布噗头,虽然脸色微黑,虽然虚岁十三,但是现在已经一米七左右,身强力壮,一俊朗少年!
个人认为除非古代皇帝是神经病,要不然不会五六点就早朝,你想想,一群官员开完会还要返回班房处理政务,天天起那么早?哪有什么精力处理公务?这不是耽误国事么?个人认为早朝最早也是早上七点钟以后,而且大朝会一个月也就俩次,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相邦和秦王对接!
孙逸在秦王宫门外等候,大牛,宁四人牵马在远离宫门口的地方候着。无诏令,孙逸连进宫门的资格都没有!
秦王宫,大臣与秦王见礼后!
这时少府令出列道,禀大王,昨日孙逸所献,从粗盐和矿盐里提纯细盐之法,臣和少府诸为同僚,连夜制作,确是无误。提纯出来的盐,细如沙,白如雪,只咸不苦,而且无毒,并且成本控制在百五十文左右!
大殿之中一片嗡嗡作响,提纯细盐,白如雪,细如沙,无毒,也不苦,成本百五十文?大臣们不敢相信,围着少府令,要看实物,其实大臣要眼见为实,毕竟这样的场合,少府令也不敢胡说八道,戏弄大王和满朝文武大臣!
子楚等了一会,看到大臣还在围着少府令说话,轻咳一声!
下首内侍,高声喝道,肃静!
大殿为之一静,大臣们返回座位,向秦王拜倒,臣等无状,请大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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