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滑了。”殷律猛地靠近,单板卡上南乙的板子,他忽然伸出手,遮住南乙的眼睛,“脱板我送你回去。
这人的字典里似乎就根本没有分寸感三个字。
南乙头往后仰,微微睁开眼看到他手里的雪镜,于是靠近了些,准备自己上手去夺没想到远远听见秦一隅的声音。
"干什么呢!"1
殷律直愣愣扭头,手里一空,雪镜已经被南乙,拿走他把雪镜戴上,左手绕到脑后住,拧板滑走了。
秦一隅来得更快,快要贴他脸上了,
殷律在雪镜下眨了眨眼。
“我在陪他滑雪。”他语气平静地说。
这话却差点把火药桶点炸。
本想骂人,可他看到南乙已经走了,只能暂且压住火跟过去。
南乙就这样单手扶着雪镜,一路从侧边来到有树的地形道,这里几乎没有人。他停下来,把板子插在地上,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坏了。
但很快,秦一隅便跟上来,带着气将板子插进雪里,一步一个脚印朝他走来。
“为什么和那小子一起?你让他陪你?我不就走了一会儿吗?
背对着他,南乙眯着眼皱起了眉。他不知道秦一隅突然发什么脾气,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发什么疯?”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都带了些许嗔怪。
"我发疯?”秦一隅显然也没意识到,还气笑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他还捂你眼睛,干嘛呢这是,搞这么浪漫?隔老远就看见了,滑就滑呗上什么手啊,你别说还挺般配的,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南乙身处其中,根本意识不到刚刚和殷律在第三视角看上去有多近,只觉得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都找上他了
"你在胡说什么?
说话间,秦一隅也已经走到他面前,摘了自己的雪镜套在他头上,给他扣好。
南乙这才睁开眼,本来也气,但看他这样又平复了些,擅自原谅了秦一隅的胡言乱语,解释说:"他只不过是帮我捡雪镜,我雪镜卡扣碎了。
可秦一隅不依不饶:“那我还碎了呢。"
"你哪儿碎了?
"我心碎了!
南乙也有些想笑了,他认为自己都比秦一隅有资格说出这个词。这几天他听到的看到的都够多了,可他能说什么呢?
不对,他根本没资格,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为什么不说话?”秦一隅不懂,他都说自己心碎了,为什么南乙没有反应。
“嗯,你心碎了,那你怎么不去医院呢?”南乙说完,竟然笑了一下,“哦对了,你有两颗心是吧,碎了一颗影响也不大,还能继续聊天做饭。"
听到这句,秦一隅眼睛都睁大了,风吹得他脸生疼,提到做饭更生气了,“那我做饭不应该吗?难道我给你做饭还做错了?"
"我没说不应该,你不要篁改我的话,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是他不应该在一旁看着,他不应该吃他们做的饭而已。
"你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凶?”秦一隅无法理解。
"我一直都这样,现在才发现?”南乙回避他的视线,拿起板子想走,本来就应该保持沉默,从-开始就是,发这种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脾气只会让他看上去很蠢。
可他却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第一天去找你你不就说我吓人?你不喜欢凶的,有的是温柔的人。
秦一隅越听越不对劲,问:"什么温柔的人?你想说谁?"
南乙突然哽住了,
这里和高级道只隔着一小片树林,依稀能听见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只是被呼的风稀释了,显得他们之间的沉默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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