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榆闭着眼睛,但知道嘴硬,“我没有喝多,你不要乱说。”
温遇旬的手掌紧密地贴在沈榆的脸颊上,接着又被带到额头,眼皮上,好像掌纹里的每一处都塞下沈榆的皮肤和身体,看起来那么亲密,但是两个人又坐得很远。
“沈榆,”温遇旬声音有点沉,“我是谁?”
沈榆看他一眼,然后用不清澈的眼神给出清醒的答案:“温遇旬,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
“你不会吗?”手掌碰到沈榆细密又长的睫毛,十指连心不是乱说,温遇旬心都痒。
然而他做的反问好像让沈榆生气了,他眼睛睁开瞪人:“不会。”
“你会。”
温遇旬出声讥讽道:“我是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分手的时候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明明给我的理由是害怕我的声誉受到影响,现在为什么又巴巴地贴过来,在房间门口把我拉住,求我睡你?”
他仿若委屈了,要把所有的苦水倒干净,手掌不再任人摆布,胁住沈榆的下巴掰过来,强迫与自己对视。
他语气还算平静,只是手上力度不小。
“刚才和温玉菡聊得也很投机,嫌我离你太近,还要连人带椅子往她那里挪过去。”
温遇旬知道自己言论无稽,但好像是故意要恶意揣测,理性是对外的,对沈榆一直冲动:“需不需要我为你牵线?还是说对我和颜悦色是为了勾搭她?”
沈榆心惊胆颤:“我没有!”
温遇旬手上一串檀木珠子散发出好闻的香气,大约是带着禅意的静心功效,现下就卡在沈榆鼻下,却完全没有作用。
“你别忘了,要跟我是乱搞,那跟她也是一样。”温遇旬不理会沈榆捱不住下颚疼痛,在他身上没多少威力的捶打。
他也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想听一个沈榆为何反常的回答,拷问之前还要灌醉犯人,想着或许借酒精能让沈榆大胆一点。
沈榆不说,可他又实在想知道。
温遇旬骨子里就是骄傲的,家庭和能力带给他无穷大的底气,他这一生波折确实不多,沈榆算是其中少见的一浪。
他与自己较劲,较到现在,也早就分不清是心不甘还是放不下了。
犯人受不住拷问,急忙投诚:“我对温玉菡没有想法,我只有你……”
沈榆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看着温遇旬,眼睛眨一下,眼底涌起来一点水光。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