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吕兄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上次只是一场误会,在下不xiǎo心坏了吕兄的好事,说来确是我的不对,所以我也没想过要吕兄的命。”许清淡淡地说道。
“对对对,上次只是一场误会,许公子快想办法救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许清再次打继了他的话,自顾地说道:“我这里有一颗解yào,若能在两个时辰之内服下,便可以解去你体内的蛊毒,钱我不要你的,但我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做完了我就把解yào给你。”
吕放一听真有解yào,连忙对许清说道:“许公子,你快说,要我去做什么,我一定会答应你!”
吕放这种人,骄横惯了,视别人的xìng命如草芥,但当自己的xìng命拿捏在别人手里时,让他去刨自家的祖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许清懒得再跟他废话:“听仔细了,不然等下做错了可别怪我忘了给你解yào,你等下马上回房间,把自己灌个半醉,半柱香然后带上你的随从,顺着汴河往上一里地,在一座xiǎo桥边有一条船上会亮着一根蜡烛,旁边还会放着一张纸条写着: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上船后就照着字条给我大声念一遍,念完后再大喊两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喊这两句时要装出一付悲痛的样子,然后你就一个人把船驶到河中间,我会从水里游上船给你解yào,明白了吗?”
吕放听后赶紧用力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没想到许清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心神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于你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许公子就要我做这些吗?这是为何呢?”
许清装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喜欢上了一个nv子,但她却怀疑我和另一个叫子有往来,所以我请吕公子帮我去扮做那的相好,这样就能解开她的心结了。”
吕放这才一脸释然,这时许清放开了他,最后叮嘱道:“记住,不能让你的随便从跟上船,只能你一个人上去,还有,看到我从水里上船时别出声,别让人知道我跟你在船上,否则这戏就穿帮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看着吕放回房间后,许清便迅速离开了。
吕放回到房间后,很快把自己灌了个半醉,眼中也lù出了狠毒的光芒,心中反复地思量着,等拿到了解yào,怎么让许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现在最恨的是刘七月,这该死的蠢货,不但没能把人杀掉,还一声不响的跑了,这让吕放更是恨得发狂。房里的紫媚姑娘正慵懒地躺在娇躯半lù,却见吕放一回来就猛灌自己酒。最近他搭上了这个吕衙内,正想着怎样让他替自己属身,哪怕是到相府做个她也心满意足了。于是拿过衣物,掩住玲珑的**,上前关心地问候起来,谁知道她刚挨近吕放,就被吕放一脚狠狠踢到了再也不管他的死活,吕放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下,这才匆匆下楼,招上随从便沿着汴河一路到了xiǎo桥边,果然桥边停着一条乌蓬船,空空的船舱里点着一根蜡烛,让人一目了然。随从们得了吕放的吩咐,只好在岸上等着。吕放现在只好按许清的话去做,一切等拿到解yào后再说。他脚步有些虚浮地上了船,拿起那张纸条便大声地念了起来,他身受挟持,本身就充满了悲愤,所以按许清说的喊出来后,效果还真的很不错,岸上的随从不知道因果,还以为自己衙内什么时候又看上了一个叫的姑娘了呢,待看到自家衙内驾舟向河中间去,忙要上去阻拦,却换来了吕放一声“滚”!
一船动,蜡烛被风一晃就灭了,等船到河心,果然见到许清xiǎo心地从船边趴了上来。
许清一上船就拿出一大壶酒,指着酒壶让他喝,接着许清xiǎo声地说道:“光是刚才喊那几声,我觉得还不能打消我那相好的疑虑,你再照着我说的喊几声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跳河里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喊,带点感情地喊!”
吕放看看了他手中的解yào,只得照着喊了起来。
“喝!大口喝,喝完这壶酒解yào就是你的。”
岸上的随从听到了吕放在船上深情呼喊,他们倒没有担心,反而古怪是笑了起来,他们才不相信自家这位大少,真会为了一个nv人跳河呢,可过了一会儿,却真的听到河中传来“扑通”一声水响,好像真有人跳河,但这是晚上,四面又没有什么灯光,看不太真切,几个随从又岸边喊了几声,没听到有人回答,这才慌了神,会水的赶紧跳下水,不会水的赶紧找船。
许清把喝醉的吕放nòng下水之后,紧紧扯住吕放的头发,迅速地向下游游去。吕放下水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开始挣扎起来,但挣扎的力度终究不大,等许清游出十来丈后,吕放便没有声息了,许清又带着他游出一段距离,确定吕衙内已经“跳水殉情而亡”后,这才放开他,一个人靠着嘴里的芦管,继续向下游游去,直到了半里多距离,许清才在一个黑暗的河弯上了岸,在岸边一棵树丫上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很快换上里面的干燥衣服,然后迅速把换下的湿衣服扭干,从新装进包袱里,许清望了望上游越来越多的灯光,提着包袱轻松地走了。
就算吕放跳水殉情有些出人意料,但酒醉落水总能说得过去,这回吕夷简应该不会再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吧?许清一面往家走一面想着,就算最后吕夷简真的怀疑到自己身上来,那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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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晏楠正拿着一串枇杷,在后院里逗着自家五岁的老七。这个季节水果很少,这些枇杷听说还是南方快马运来的贡品,官家仁厚,每位老臣家分了一点。老七为了吃到枇杷,跟在晏楠后面跑得满头是汗,惹得晏楠娇笑不已。老七长得粉雕yù琢,而且聪明伶俐,才五岁就能背千字文了,左邻右舍都称之为xiǎo神童,甚得家里人喜爱,平时晏家老七就爱跟在这个唯一的姐姐后面,所以抢不到枇杷也不敢哭闹,生怕姐姐以后不再理自己,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继续努力地在后面追着。就在这时,晏楠的贴身丫环秋月跑了进来,急声嚷道:姐!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被秋月这么一打断,晏家老七终于追到了,一把从姐姐手中抢过枇杷,开心里逃远了。
晏楠运动过后,俏丽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细密的汗珠,她白了风风火火的秋月一眼,这才说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让你跑成这样。”
秋月连忙倒豆子一样说道: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吕放这个无耻之徒昨晚竟然跳河殉情了,你说算不算不可思议?”
“殉情?”晏楠听后一脸古怪,好像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她懒得理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接着转身就想回去找自家老七。
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说吕府的下人传出来的,说吕放昨晚为了一个叫跳下汴河淹死了,外面的人现在都传言纷纷呢,还说开封府都把尸体打捞上来了。”秋月见xiǎo姐不信,追上来解释着。
“这家伙会殉情,我怕是喝醉了酒掉河里还差不多。”晏楠还是不相信什么跳水殉情,对吕放那种人来说,那太荒谬了。
你好利害,听吕府的家丁说,吕放昨晚确实喝了很多酒,后来大多数人也认为他是醉酒落水的。”秋月一惊一乍地说道。
这下晏楠倒有些相信了,想到吕放这个可恶的家伙,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倒象听了一件遥远的、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一直怀疑上次要绑架自己的就是他,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她那天是偷跑出去的,回来也没敢把这件事跟家里人说,不然一定会被关在家里一辈子也出不了mén。转而又想到那天救了自己的许清,对许清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个自sī自利的家伙,但最终又是她救了自己,而且明明知道自己是nv孩子,还一口一声一个晏公子地叫着,仿佛对自己很不耐烦的样子。晏大xiǎo姐平时走到哪里都是别人关注的中心,何曾受过这般漠视?有时想起那个家伙无视自己的样子,晏楠还恨得直咬牙。昨天她无意间听到自己二哥谈到秦香楼的事,说那许清竟做了一首可以媲美爹爹的《浣溪沙》。
“自在飞huā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晏楠不自觉地轻轻地yín了起来,想不到那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家伙,竟能做出这样的佳作来,一时让晏楠有种想去见见那个家伙的想法。
陕西庆州。
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行辕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行辕里看着前方的军报。老人穿着一身粗布圆领服,满是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沧桑的痕迹。他便是官拜龙图阁直学士、天章阁待制、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的范仲淹。转眼间他来西北戍边已经四年了,四年来由于战事频繁,军队战力低下,军制他不得不一边改革一边抵抗党项人的进攻,现在他已感觉满身的疲惫。上月他密令长子范纯佑和蕃将赵明,率兵偷袭西夏军,夺回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他本人,又随后引军出发。诸将谁也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当部队快要深入西夏军防地时,他突然发令:就地动工筑城。建筑工具事先已经备好,只用了十天,便筑起一座新城。这座新城被他取名为大顺城,大顺城锲入宋夏夹界之间,进可攻退可守,就如同一支利刃chā入本夏人的整条防线之中,成了西夏人的眼中钉,西夏不甘失利,派兵来攻,想要一举拔掉这颗钉子。如今前线的告急文书每天如雪片般飞来,更让范仲淹头疼不已的是,派往京中催要粮饷军械的狄青等人,迟迟未见回音,如今军中缺乏军械粮饷,兵将无心作战,如此下去,刚刚取得的一点战略优势必将又失去,而且党项人还有顺势攻入延、府各州的危险。想到这,范仲淹捋了捋苍苍的白发,迅速写好一份加急文书,封好后对mén外的shì卫喊道:“来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
朱雀mén东大街;吕相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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