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眸光一深,想到了母亲那些嫁妆。
母亲当年嫁入侯府,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整整八十八抬嫁妆,珠宝衣饰,银钱庄子,应有尽有。
母亲留的匣子中有一些商铺和庄子,她之前让落竹去一一核实查看,都是些一直在盈利的商铺,地段和人流都很好,庄子也经营得很好,该是母亲嫁妆中最值钱的商铺和庄子了。
至于其余的,母亲去世后,该是在宣平侯手中才是……
她想,约莫侯府是动了母亲留下的那些嫁妆。
“攸宁?攸宁?”
沈攸宁回神。
盛云溪:“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入了神,你要同我说什么?”
盛云溪指了指面前的酒,给她斟上一杯,“你尝尝,这是沧月楼招牌的果酒,很适合女子饮用的。”
沈攸宁轻抿一口,只觉果子的清甜在口中蔓延开来,又伴随着酒水那种淡淡的涩意,味道很独特清爽,酒味也很淡,确实很适合女子入口。
她认同地点点头,下意识又喝了一口。
盛云溪笑开,“这沧月楼啊酒类众多,往后我带你去一一品尝!”
沈攸宁挑眉,揶揄她一句,“没想到,盛姐姐竟是个酒鬼。”
“啧。”盛云溪摇摇头,眼中有了几分醉意,“酒是个好东西,能忘忧忘愁,尽情恣意,多好?”
“小酌怡情。”沈攸宁莞尔,“盛姐姐经常去沧月楼?”
“嗯?你回来还没去过么?”
“随六皇子去了两次,但都是煮茶用膳,未曾多看。”
“改日,改日我约你一同去,带你好好看看。”盛云溪眉目微挑,“那可是个有趣的地方,总有新奇的点子。”
沈攸宁眸光微动,“坊间传闻,那是皇家的产业。”
盛云溪两颊带着薄红,手里一杯接一杯,“你也说了,那都是坊间传闻,做不得数。自沧月楼建立以来,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那些皇子公主也没有特殊对待。无人知道沧月楼的东家是谁,也无人知晓沧月楼的背后势力,只知道谁在沧月楼撒野都会被丢出去,高官子女,皇亲贵胄,甚至是他国皇亲,都是如此。”
沈攸宁敛眸,笑道,“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是皇家的产业,否则谁有这胆子?”
“嘘!”盛云溪做了个噤声地动作,“这可不能多议论。”
沈攸宁点点头,转了话题。
沈玉然看着盛云溪和沈攸宁之间的互动,一口饮尽杯中酒。
或许是她出身的原因,她重生后一直想与盛云溪和宁蓁结交,但这两人总是表面笑盈盈,从不跟她交心。
宁蓁还好说话一些,那盛云溪几乎从不理会她。
可如今这沈攸宁却轻松与这两人交好,实在无法不让人生出嫉妒之心来。
想着她又垂眸看着眼前的酒菜,沧月楼……
前世直到她死,也无人知晓沧月楼东家是谁,但沧月楼却参与了一件大案。
她敛眸掩下眸中的计算,可惜她查了这么久却连沧月楼东家半点消息都没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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