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年纪这么大,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
此时,母亲在两个年轻女人中,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苏洛大喊:“妈!”
肖见诚在那一边奇怪:“你喊我“妈”干什么?”
母亲站起来,大声呼喝咒骂,又投入到战斗中。
苏洛拿着手机,看着眼前,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她眼里涌出泪,也不管肖见诚说什么,自顾自地交待起来:“不是,我没喊你,我喊我妈,我没办法扶她,我弟脚踩两只船,两个女人在我病房里打架,我妈劝架,被摔在地上了……你是肖总,我爸的老板,如果没什么大事,麻烦你辞退他,他太老了,不能看门了,留着是个累赘……还有我弟,你报警吧,他一直混黑社会,早晚会被抓去坐牢,早抓早好……肖见诚,你把我送到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见不到医生和护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吵我?为什么没有人真正地关心我?我不想见到他们,我不想管他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你别来害我了,让我安静一点好不好!”她说完这段话,已是精疲力竭。
此时,护士终于走进来,苏洛不管了,扔下手机,拿被子蒙住头,悲伤地哭了起来。
太多的事情值得哭,身上的伤,心里的爱情,这么多年来争吵不休的家庭,寻不到出路的工作,苏洛一并哭着,哭了很久,哭得都快睡着了,突然手机短信清脆地响了两声。
苏洛掀开被子,找手机。
天彻底黑了,病房里亮了一盏灯,空荡荡的,只有肖见诚,坐在她旁边,拿着她的手机。
苏洛急,要他还手机来,他却大声地念着:“苏洛,你好,刚收到你的短信,很担心你,如果可以,我会尽快回来看你,希望你好好治疗,好好照顾自己。”
苏洛窘迫,脸红了。
肖见诚看看她,依旧举着那手机,忽然问:“这个杨锐,是你什么人?”
“同事。”
“那天晚上那个人?”
“是。”
“牵你手的那个人?”
“晚上太黑,看不清路。”
“哦……”肖见诚仿佛明白了什么,转头问道:“哭完了?”
苏洛不答,拿被角擦脸上的泪
肖见诚把手机扔给她,毫不留情地说:“确实该哭,我要是你,干脆直接去死。”
苏洛看着他,他也看着苏洛。
苏洛不觉得这话刺耳,倒像是,另一种了解。
苏洛对他说:“我饿了。”
护士将病床稍稍摇起些,在苏洛面前支了个小桌子,将半流食的特护餐放在小桌上,准备喂苏洛。
苏洛坚决拒绝了,他自己用勺子,一点点往嘴里送。有时动作大一点,扯得伤口疼,忍一忍,接着吃。
肖见诚依旧坐在老地方,看着她,没说什么。
苏洛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客气道:“一起吃点儿吧。味道还不错。”
肖见诚没答。
苏洛讨个没趣,继续独自奋斗。
突然,电话又响起短信音,苏洛赶紧放下筷子,拿起手机。
一条快乐的垃圾短信,兴奋地告诉所有人,某地楼盘开盘大酬宾。
苏洛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
肖见诚突然说:“你骗了我。”
“我骗你?”苏洛没明白。
“你说你没有男朋友。”
“我没有。”
“杨锐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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