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前,江率放开了赵蒽艺,余光瞥了她一眼,“明晚回翠竹园吃个饭。”
赵蒽艺犹豫了两秒,道:“明天晚上我有课,可以改天吗?”
江率不冷不热道:“推掉。”
他说话一向是这种语气,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处境,什么事都要按他说的来。
赵蒽艺试图用商量的口吻道:“这个学员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我好不容易把她约来。”
健身一定要坚持,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尤其是女生,赵蒽艺说的这个学员就上了两节课就再也没来过。
电梯已经到了,江率笔直修长的腿迈进电梯。
赵蒽艺还在等江率的回答,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进电梯”的架势,但是在与他视线碰上的一瞬间,她选择抬脚进了电梯。
他说一不二,她又不是不知道,指望他听她的,那比登天还难,刚才她一定是脑子进酒了。
她一副不满的表情,江率忍不住嘲讽一句,“我以为你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原来是酒罐子。”
深秋,昼夜温差有点大。
刚才在室内倒没什么,现在在外面,赵蒽艺瞬间打了冷颤,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冷不防地打了喷嚏,“啊啾!”
小感冒似乎要变成大感冒。
江率手中拎着外套,这会儿,他外套一抖,手一扬,干净利落地套到了自己身上。
一会儿,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身前,他径自上了车。
驾驶席上的秦锐问了一句,“率哥,不先送赵小姐吗?”
江率身子向后靠了靠,闭眼道:“不顺路。”
秦锐见江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心下明白,便踩了油门。
赵蒽艺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洗了个热水澡后,身体终于舒服了点儿。
倒了杯水,翻出感冒药,她才发现自己喝了酒不能吃感冒药,只怕这一夜休息得再好明天病也不会好。
但是她想多了,这一夜她压根就没睡好,身体忽冷忽热,头昏沉沉的,又鼻塞。
好不容易睡到早上十点,又忙着起床去上班。
她十一点半有一节课,下午两节课,晚上一节课。
上完第一节课,她已经力不从心了。
午饭扒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下午的两节课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又想到晚上要不要到翠竹园吃饭,她就头痛欲裂。
有那么一瞬间,赵蒽艺想违逆江率一次,凭什么她什么都要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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