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苏元来了,直接就说:“给他打电话吧,重新打一个,他妈的他要是接了,不说地址,我定位了直接给炸平了,他不就是笃定了你身份在那儿没办法和他硬碰硬吗?我来,老子非得让他想起想起我不可。”
曾山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别,好好商量,君熹保不齐和他待一个屋檐下,她本来就骨折了,走也走不了,别伤了她。”
苏元:“那怎么办?”
应晨书仔细看着手中那张住址信息,指了指上面一个园子,“这是城西的隋园?”
赵高启凑近去看,“对啊,隋家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园子,后来没住人,对外开放了。”
“现在呢?”
曾山:“现在没了,前两年说要修缮,封闭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再开。”
应晨书:“苏元,你去,你先去这里,控制起来。”
苏元转身就出去了。
赵高启看着应晨书,挑眉问道:“你觉得他在这里?这儿安静低调吗?”
“嗯。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自己说,还是我来定位。”
应晨书拿出手机,从赵高启那儿拿了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就通了。
电话里的男人温润徐徐,似乎无事发生:“晨书啊,我正想找你呢。”
“你在哪?”
他笑了笑,慢慢悠悠道:“你要来就来吧,我早晚都可以接待。”
“哪儿?”他声色暗沉低哑,如冷风滚滚。
“隋园。来喝杯茶吧,咱俩许久没一起坐下喝喝茶,说说话了。”
应晨书掐了电话,起身马上往外走。
赵高启和曾山立刻跟上。
城北去城西不算太远,也不近,恰逢晚高峰,多少还是开了半小时左右。
应晨书开得快,他先到了,和苏元先进去。
隋园很大,进门先是一大片荷花池,养得不怎么样,这个月份也开始大面积枯萎了,一眼望去,整个园子在灰色暮下有如当代著名画家吴冠中的残荷画作的现实感。
应晨书穿过荷池,绕了几圈终于到了正厅。
老式园林偌大的正厅贯穿着九月的靡靡秋风,微带明显的冷意,还有荷叶腐败糜烂的味道。
从楼上下来的隋鹤宗穿着一袭灰色中山装,戴着无框眼镜,一如既往温润无害,还冲应晨书微微笑了笑。
“来得真快,这小姑娘确实惹人喜欢,要不是是你的人,我那次和她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觉得小姑娘挺好。”他往厅中沙发走去,落座。
应晨书站在入口处不远,静静看着他,声线平稳冷静:“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想和你聊聊罢了,我们几个……”他目光掠过苏元,“许久没聊聊了。”
苏元脸上都是讽刺,冷笑,极尽的嘲讽:“你他妈是嗑药了还是喝假酒了?我看你是想去见那个姓黄的了!君熹呢!”他怒吼。
门外冲进来了赵高启和曾山。
隋鹤宗轻松浅笑,叠着腿优哉游哉的,“有话好好说,我诚心诚意的。”
赵高启指着他:“我先跟你说了,你的坟我照样铲平,你有种就随那女人把骨灰撒大海喂鱼去,不然我让你几百年后还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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