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可能解开女人临死留下来的秘密。”
旧报纸和手掌都堵不住扫罗飘进耳朵里的话语,劳拉忍不住问:“女人留下什么秘密?”
扫罗:“为什么女人被活活分尸的时候不痛不惧。”
劳拉傻傻地跟着问:“为什么?”
红鞋小姐发出讥讽的笑,劳拉顿时反应过来,脸颊涨红,心中更烦红鞋小姐。她刚才就是惊吓过度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知道原因了。
是啊,为什么?
故事里的变态杀人狂也好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女人已经死了,所以他最后才会疯得彻底地削自己的肉。
蓝胡子公爵就是一个变态,利用人类的好奇心引诱女人进禁区,随后找到合适的理由杀死她们。
这行为本身就是钓鱼执法,为了满足自身变态的杀戮欲望而设计的阴谋罢了。
比起杀戮,蓝胡子公爵以及故事里的男人更享受轻而易举掌控弱小人类的心理、击垮他们的心理,享受她们脆弱无助的尖叫求助,以及濒临死亡的绝望痛恨。
那样浓烈的黑暗情绪能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扭曲的欲望,当一个反常态的女人出现,挣脱他们的束缚和控制、打破他们自以为是设置的牢笼,甚至是打破他们肆意凌虐他人生命自比为神的自大狂妄,剥下假装强大的外衣,露出内里丑陋不堪的软弱卑怯,他们就会轻而易举地碎裂,进而疯狂。
劳拉半天憋出一句:“真可怕。真厉害。我是指那个被解剖的女人……等等,那666房间里的玩偶究竟是蓝胡子还是红裙女人?”
扫罗苦着脸:“不知道。所以我说这个玩偶之家最恐怖,因为书里没有交代这里面玩偶的身份,只知道每个进入666号房间的人都会惨遭不幸,所以书迷根据数字猜测这里的玩偶身份是恶魔。”
岑今拎着纸条说:“有线索就说明不是恶魔作祟,应该是很凶邪的怪物。”
顿了两秒,他扭头问红鞋小姐:“如果您遇到这里的怪物会怎么做?”
红鞋小姐不耐烦地皱眉,瞥见黄毛身边的丁燳青,又盯着黄毛讨人厌的脸看了半晌才甜蜜地笑说:“当然是杀了他。”
“英勇。”
岑今竖起大拇指夸赞。
红鞋小姐甜蜜的笑脸有点挂不住,她莫名觉得岑今在嘲讽她。
岑今:“纸条和对应的‘囚笼之花’故事都明白说了666房间至少有两具被分尸的玩偶,既然是被分尸,肯定会藏起来。也许玩偶跟我们玩捉迷藏,找到就行了。”
扫罗:“在房间里找?”
岑今应声:“房间一目了然,不用担心分开不安全,你们有意见吗?”
其他人都说无意见,于是四下分开寻找尸块,红鞋小姐本来想跟在岑今身后,虽然房间结构很简单,但要是岑今跑去洗手间或阳台不就等同于落单?
可是她脚步刚动就见丁燳青紧随黄毛左右,不得不停下跟上去的脚步,转而跟着劳拉。
劳拉这会儿摸到卧室,检查床头柜的时候看到下面一格放着一个糖罐,罐子表面的盖子镶嵌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她不由吞咽口水,回头看其他人,隔着书架没人留意这边,于是偷偷拧开糖罐的盖子藏在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起身准备到别处去,却没发现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有一只苍白的手自床底下伸出。
差点就抓到她的脚踝。
劳拉假装在卧室找了半天,没发现古怪的地方,于是朝阳台走去。
阳台左侧种着花草,右侧放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红酒瓶和高脚杯,从这儿眺望能看遍整个巴迦岭小镇的美丽夜景。晚风徐徐,若是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看夜景,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劳拉:“可惜没福享受。”
检查一边毫无发现,劳拉准备离开,单脚刚跨进卧室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儿是玩偶屋二楼,她怎么能看到巴迦岭小镇的夜景?
刚才那个角度明明是十层高的楼层阳台才能看到。
劳拉僵硬着脖子扭头,瞳孔陡然收缩,夜景怎么变了?!为什么从巴迦岭小镇夜景变成街道以及对面一栋楼亮着灯的窗户?
怎么回事?见鬼了吗?
“嗬嗬……”劳拉剧烈地喘息,连滚带爬地跑出卧室大声喊道:“有、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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