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澜再了解许盼夏不过。
她是自己的妹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度过青春期的夏夏,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人,没有人比叶迦澜更了解她。
就像高一的暑假里,叶迦澜知道许盼夏害怕许颜的“出轨”被发现,他早就知道。
那个时候,在烤鱼店附近成功“当场撞破”许颜和那个男人后,他完美扮演了一个疼爱妹妹的善良兄长,贴心地答应和许盼夏共同保守这个“秘密”,获取到她的信任。
那天晚上,叶迦澜也借此含糊不清地套出叶光晨的话,并抓住话柄和漏洞,以“我会告诉夏夏”为由,逼迫叶光晨,要求父亲将他和许颜的计划和盘托出。
叶迦澜遵守了和许盼夏的约定,他没说自己看到了许颜和其他男人,只要稍稍展露出些失望和凝重的姿态,只要旁敲侧击地提醒叶光晨,你应该为我换一位继母——
他也遵守了和叶光晨的约定,没有对许盼夏丝毫提起他二人苦心积虑的计划。不过他确定了叶光晨和许颜不会结婚、他和夏夏绝无法律上阻碍这个事实,也成功借机得到夏夏的依赖。
叶迦澜信守承诺,他只是有选择地说一些话。
瞧。
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吃过饭,刚想回学校,叶迦澜低声让许盼夏等一等,他的胸口有些痛。
这样说的时候,他罕见地微微屈地身体,捂着胸口。
许盼夏扶住他,寒风瑟瑟,她不顾被风吹开的围巾:“卫长空是不是还打你胸口了?”
“没有,”叶迦澜温和地说,“不关他的事。”
——的确不关。
——我的宝贝,我的夏夏,我的妹妹。
——他只是一个容易被激怒、没什么脑子的单纯男大学生。
许盼夏小心翼翼地去扶他的手,触碰到他右手袖口时,叶迦澜皱眉,低低吸了一口气。
不容分说,许盼夏扯住他的右手,在叶迦澜的无法阻止的叹息声中掀起袖子,果然看到一圈淤血。
许盼夏眼睛都红了:“……你的手也被他弄伤了。”
叶迦澜抬起完好的手,揉揉她的脑袋,轻声:“真的和他没关系。”
——真的和他没有关系,有着温暖柔软脑袋的夏夏。
——这是在眼镜店,你睡觉时,我自己悄悄弄伤的。
——总要给你加深一下“对方很危险”的印象,不然你会因为他的道歉而心软,我善良的妹妹。
许盼夏看着他手腕上的伤痕,抬头:“校医院里检查不出什么……不行,我们换个医院看看。”
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找了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因为伤势不太重,所以等了一段时间,在等待中,许盼夏一直扯着叶迦澜的衣服,她不困,也不玩手机,就安静地坐着。
好不容易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淤血和轻微的肌肉拉伤,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许盼夏这才松口气。
走出医院了,许盼夏才说:“你今天晚上也不用送我回宿舍了,我们离得这么近,到时候让师傅在校门口停一下就行,学校里治安挺好的,我自己走回宿舍——”
“夏夏,”叶迦澜拿出手机,若有所思,“你学校的门禁时间好像已经过了。”
许盼夏:“啊?”
她难以置信地扒拉着叶迦澜的手看。
果然,已经到门禁的时候了。
“别着急,”叶迦澜想了想,他说,“还记得上次我爸住的那个酒店吗?他把会员卡给我了,我没记错的话,他那卡上还有赠送的一晚,包两人早餐。”
“不如,咱俩今晚过去住那边?等明天吃完早饭,我们再一块儿打车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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