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不是真的侦探,而且之前也把心用在了监视藤生裕志身上,没注意案件的发展……毕竟万一真是组织的人下得毒,他还能把案子破了、把组织的人送到警局吗?
以他现在被考核的身份而言,恐怕前脚他做完笔录出来,后脚就会在警局门口暴毙。
不是说安室透怕死,为了理想与信念,他在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就接受了随时可能死于非命的未来。但那么轻易因为这种原因死掉,还是亏了些。
正当安室透头疼于做何种选择之时,一旁的宫本丽子来到负责整理证物的警官身边。
“实在打扰了……”宫本丽子垂目,“我可以带走建一身上的牌吗?就今天一天……”
“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哪怕他现在不在了,我也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宫本丽子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痕,悲伤地道。
“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牌,”年轻警官有些为难,“但证物都是统一记录得,案件结束后会再还给家属。”
“至少在今天,我们的婚礼上,请让我带着他吧……”宫本丽子轻轻抹掉泪,哀求道:“警官可以先封存好,我不会拿出来也不会损坏丢失,明天我就把牌主动送去警局。”
“这……”警官为难地看向上司,“目暮警官,这怎么办?”
“如果是与案件无关的东西……就先给宫本小姐吧,”目暮警官点了点头,“但一定不能损坏和丢失,毕竟结案后,古田先生的……遗物还是要还给宫本小姐的。”
“是无关的东西,虽然只是之前表演的一个道具,但他对我真得非常重要!”宫本丽子急忙道:“警官先生真是太感谢了!我来拿就不麻烦您们了……”
“没关系,我戴着手套呢放心不会损坏东西,”年轻警官示意了下双手,“牌在哪里,我帮你装进证物袋里。”
“我看见之前建一把牌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牌……扑克牌……手套……
安室透一愣,扭头看向应侍生的双手——修长白暂,是一双擅长魔术的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右手腕缠着一圈绷带,但安室透的重点是没了手套!
“等下,”安室透一瞬间所有线索连到一起,他明白了,“那张牌不能给宫本小姐!”
“那不是无关的东西,恰恰相反!”安室透语气认真地道:“那是最关键的物证!”
“安室老弟是发现了什么吗?”目暮警官也激动了些,都改口叫上老弟了。
安室透没在意这些细节,说道:“我们陷入了惯性思维,毒不一定就必须是下在酒中,也不一定是酒先有了毒,古田先生再喝了酒。也可能实际情况反了过来。”
“那反过来就是……”目暮警官接上,“古田先生先中了毒,再喝酒导致了酒中出现了氰|化|物|反应。”
“没错,别忘了古田先生,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室透指向被年轻警官小心装过来的红桃q,“亲吻过这张牌的!”
“古田先生是在亲吻过纸牌后才喝的酒,只要检测这张牌上面有没有反应,就能知道古田先生的中毒原因。”
“啊,我这就送去检测!”年轻警官听到安室透如此说道,马上带着牌找还在为其他人排查的检测科同事。
“我早说就是你杀得人吧!”藤生裕志不屑得看着格拉帕,“现场只有你能碰到所有牌,肯定是你把毒下在手套上再去洗牌。所以不管宫本抽到哪一张牌,你都可以让那家伙中毒。”
“啊,我的嫌疑好像真的越来越大了。”格拉帕似乎终于有了些不安,看了眼安室透辩解道:“可是我并没有理由去杀古田先生啊。”
“谁会知道你们这和社会的渣滓是怎么想的。”藤生裕志趾高气扬地命令目暮警官,“你们还不快点把这个凶手抓起来,就为了点这么事还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不排除藤生先生的这种推测,”安室透没有回格拉帕,转头看向宫本丽子,“但是宫本小姐也是有机会接触所有纸牌的那个人,纸牌就是宫本小姐提供的吧?”
“宫本小姐作为古田先生的恋人知道他有亲吻纸牌的习惯也不奇怪,”安室透接着说道:“而且在表演之前,古田先生和藤生先生有过一次小冲突,这位魔术师先生的手套也不小心弄脏过,当时宫本小姐似乎十分关心魔术师先生没有手套用来表演,甚至是要主动为他准备手套……”
“一般来说,作为观看魔术表演的观众是不会做出这种形为的,因为观众不知道魔术师的道具是否有用,又是否可以随意替换。”安室透向格拉帕确认,“我说得没错吧?魔术师先生。”
“没错,我在表演时道具都是自己准备,怕出现失误甚至会准备好几份。”格拉帕点点头,“除了表演需要,我不会使用观众提供的任何道具物品。”
“那
宫本小姐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那么关心魔术师的手套吗?”安室透问道。
“说起这个,”格拉帕回忆道,“表演魔术的时候,玲木小姐明明很靠近宫本小姐,但宫本小姐却把牌面向远处的观众,也没给方便观看的玲木小姐展示,还似有似无的避开了玲木小姐……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安室透再次向宫本丽子追问,“宫本小姐方便把包里用来装牌的盒子一并检验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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