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吃便当了。”
杨飘若笑容可掬地拎了一大袋热腾腾的便当,保温瓶里装着排骨汤,她的轻柔语音一落,女儿、女婿、老公和众住“姻亲”——骆雨尔、蓝依;叶锌敬、江妮这两对,以及柳大组长一哄而上。
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难成事,反正人又死不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你们……”冈田一夫真的说不出话。
“饿了吧!孩子。快趁热吃,瓶子里有汤自己舀,千万不要客气。”杨飘若不忘递给他一份鸡腿便当。
“伯母,为什么他的便当有鸡腿?”
左天虹埋怨道:“妈,你知道人家最讨厌吃牛脯炒青椒。”
“乖,老婆,我跟你换。”骆雨霁贴心地说。
左天绿受不了地大叫,“拜托,姐夫,你也太宠老婆了吧!”
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便当的菜色,就是没人关心手术台上的人见是否无恙,傻眼的冈田一夫捧着便当,连鸡腿被贪吃的蓝依偷夹都无所察。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完全颠覆他正常的理性,光他一人穷着急,其他人若无其事,像是逛市集一般轻松惬意。
是他太紧张吗?
杨飘若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老公和儿子的医术一流,不会让蓝儿出事,你安心地吃便当吧。”真可爱的孩子,瞧他一脸茫然。
“伯……伯母。”冈田一夫有些叫不出口,她太年轻漂亮,不像一位母亲。
若不是母女长相近似,再加上现场有人唤声妈,他会以为她是左天蓝的堂表姐妹或继母。
“我家蓝儿从小就好胜,个性比男孩子还倔强,她的责任心重,手上的案子没全破是不甘心就此死去的。”
听听!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
如果台湾的犯罪率等于零,那她不是该死了?
“嘿!听你这么说,我的心更不安定。”十五个桶子不上不下地在心里乱拉。
柳宿咬着筷子搭上他的肩。“相信左家人,他们是传奇一族。”要死也不会先死左家人。
“是吗?”
冈田一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便当上的菜色他尝不出味道,他身上还沾着左天蓝的血,而手术已接近三个小时。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他手上的便当不知被谁收走了,取而代之是一杯香浓的冰咖啡,他盯着“手术中”那指示灯不放。
十分钟过去了,冰咖啡在不知不觉中饮尽,灯号熄了,他赶紧跳起来询问带口罩的白袍医生。
“她怎么了,要不要紧?”
医生用十分不屑的口气说道:“死不了,真可惜。”
嗄?怎么又是这一句,冈田一夫打算再问个仔细,只见医生扯下口罩朝院长抱怨。
“爸,以后这种小工程交给新进医生去执刀,太浪费我的时间。”简直大材小用。
左天青甩甩潇洒的发,这时冈田一夫才发现他和三姐妹也长得好像,不免傻愣愣的一问:“你们是……四胞胎?”
除了尚在手术室里的左天蓝,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不耐烦的回头一瞪,意思是——你有意见吗?
他讪讪然地摸摸鼻子。“左警官她的伤势如何?”
“哼,离心脏还一大段距离呢!我用一小时的工夫就把离心脏三公分的伤口给补好。”
三……三公分?太危险了。呃!一小时?“你说一个小时?”冈田一夫不确定地问。
“对呀!要不是挤密斯陈的青春痘,两个小时前就出来了,还有护理长的肤质实在太糟糕了,我花一个小时讲解正确保养品的用法,累得我口干舌燥。”
一转身,左天青如母亲大喊。“妈,你有没有冰仙草,我渴死了。”
呆若木鸡的冈田一夫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左家的老少不是正常人,他们是外星人寄宿人体,所以难以沟通。
灯灭了,人散了,伤患转入普通病房,只有他仍痴呆地站在那里。
来往的护士用传们眼神注视他,心想又有一名被左家人吓疯了,精神科的病床大概该准备准备,他总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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