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或许当世还少有人知。在我那个时代,因钢铁冶铸可以发展成为一城之规模,动辄数千上万人参与。亦因其高危行业,常有工伤事故发生,曾就有看守钢炉值夜班的工人失足跌入炼钢炉而尸骨无存的事故发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后来影像记录仪显示他曾经往炼钢炉去过,而那一炉铁水所出产之钢铁却远胜于其他钢炉的出产。大人可知这是何故?”
包拯震惊起立:“此言当真?”
“不错,当年,属下之同学亦有专修冶金铸造,曾有聚会闲聊间提及,盖因钢铁铸造,技艺精湛工巧到一定地步,却有一项非人力所及:即金属中所含有的稀有元素。适才属下提及越王勾践剑仅是表面所镀金属,便含有二十多种元素,个中所添加的元素种类及分量,无论是当世亦或千年以后,人力依然不能及。然则人体则不然,盖因人体成长所需摄取的营养极其丰富,尤其是富贵之家,所食无不尽山川之美,万物之丰,其身所含元素之丰沛,用之于镀剑,直如神来之笔!”
只听嘭嘭两声,林思嘉心头一凛,双手齐抬,天蚕丝十字镖激射而出,屋顶掀飞四五片瓦片,一白一青两条人影轻盈落地,赫然却是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二人。
包拯惊讶之余,自是认得展昭,联系林思嘉所禀报的近来南侠北侠形影不离,便抱拳礼道:“原来是南侠北侠二位,请恕本县失礼,未曾远迎!”
林思嘉也长松一口气,嗔怪道:“展大哥,欧阳大哥,您二位既然来了,为何不从门前进来,反而要在屋顶上?吓死我了,今日我所说的这些,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听去,日后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深受其害!”
展欧二人相视一眼,亦有些后怕,展昭道:“你也知这番话若被人听去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如何还恁地不仔细?这县衙里鱼龙混杂,若有人潜伏偷听,你又全无内力如何发现?”
包拯亦想到了这一层,有些愧疚:“是本县考虑不周了,适才只知是平常讨论案情,不想牵涉如此之深,倒疏忽了隔墙有耳!”
欧阳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思嘉,犹疑道:“林姑娘,你适才所说你那个时代距离越王勾践时代两千余年,到底是何意?”
包拯、展昭二人一愣,他们因是知道林思嘉从天而降的蹊跷,后来又因林思嘉信任二人,告知了她的来历,虽然碍于眼界,二人只半信半疑,但也守口如瓶。如今北侠起疑,二人不由得踌躇起来,一起将询问的视线投向林思嘉。
看来今日不说清楚,不能善了,况且北侠欧阳春亦是正直侠义之人,既是已经听了关键节点,便只能和盘托出了。林思嘉只得又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也可能是因为刚才所说的镀剑的那一番见识,令三人重新审视,若说从前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却只能是既惊且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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