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声清脆一响,群众演员默契靠边站,化妆师道具师光速赶过来,还有两个助理捧了个极其夸张的纯白九尾。
闻曜风退回旁边喝了杯清酒,白淳不紧不慢给他续了一杯:“好玩不。”
“重点不是好玩,”某人正色道:“录综艺要的就是——出·戏!”
新专辑一定要大卖特卖,还有演唱会也要乘胜追击多宣传一波。
下期他和白淳都不在,ECHO有好几个通告和舞台要准备,今天这一期不出彩不行。
白淳瞧见闻曜风混世魔王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面上虽然平静清冷,语气还是流露出几分戏谑。
“也不怕人家几个演员接不住?”
“实话实说,”闻曜风仔细瞧着道具师给巫女安装九尾的过程,声音放轻了点:“我看上她那把弓了。”
六个嘉宾到现在还没淘汰一个,银鞭太刀都在双胞胎那,要赢也只能多冒险。
导演团队显然已经排练预演过好几次,十五分钟巫女就换装完毕,矮桌侧翻糕果倾倒的环境都被特意调的更乱,副导演招手示意闻曜风回去接戏。
“等会你还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稍微帮忙挡一下她尾巴根,那边固定的不太紧。”
闻曜风比了个手势,所有灯光演员全部就位。
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师硬生生撕破衣袖疾步向前,把折扇使作短匕刺向巫女胸口。
巫女抬弓欲挡,男人抬腕抢弓半步逼近她面前,厉声道:“不知悔改!”
她骤然抬头一声狐啸,深青色咒纹如藤蔓般在眼际眉心浮现,白狐九尾随之一瞬绽开!
试图看戏的人群终于爆发出惊慌惨叫声,脚赶脚人撞人地往外挤。
白狐阴阳师缠斗在一处,原本巫女那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都已经变作狰狞兽爪,蓬松九尾在风中飘摇,美的太过妖异。
另一侧的柯可突然就把鞭子丢了过去:“用这个!”
九尾狐伸手接住,阴阳师骂了一声差点被捆,临时下腰翻身横跃过檀木矮桌,抓着白淳闻曜风就往外跑。
“还等什么,走!!”
闻曜风掺和到一半发现剧本不对:“你不跟她打了?”
阴阳师拎着狩衣拔腿狂奔:“这还打个鬼,她等会变原形了我们都得死!”
“你跟她什么关系啊?”闻曜风跑速惊人还有空八卦:“那狐狸奶奶是你前女友?”
“是个屁,”阴阳师挥扇一指:“右边!跑错了你回来,跟我跑!!!”
他们三个从风间堂屋一路跑到松本天守阁前,数列武士见到阴阳师时应声散开,放他们三人踏入浮世绘般的画卷里。
此刻天守阁内正在举行祈神仪式,数十人戴着白色面具迎着三味线尺八的乐声安然起舞,浑然不知长街外的骚乱。
『物思へば澤の螢もわが身よりあくがれいづる魂かとぞ見る』
心里怀念着人,窥见泽上萤火,也疑是自己梦游的魂。
阴阳师把两套罩袍面具丢给他们,径自暴力强拆那把做工复杂的长弓。
“你们跟着跳,跳完就不会被她的妖气伤到。”
闻曜风先帮白淳套袍子,再背过身让他帮自己系绳结,问道:“她真的连同类都杀?长街上的那个花魁真的死了?”
“嗯,我早就去确认过了。”阴阳师卸掉宝石装饰和外侧部件,接过旁边家丁递过来的锤子敲长弓一端:“你们快跟着跳,听我讲。”
祈神舞徐缓柔然,闻曜风跟了一遍就把步伐手势记了个大半,还有闲心跟白淳提个醒。
旁边阴阳师跟拆积木似得拆那把长弓,五分钟左右就已经卸掉大半,不断接近最核心的部件。
“那狐狸,她原本有爱侣孩子,但都死于阴阳师的围猎。”
数十年前,狐族原本守在山中避世不出,只有极少数在附近村庄兴风作浪。
但阴阳寮并不会满足于这样保守的状态,有意将它们全部剿杀以绝后患,顺便献呈上好毛皮博取高位者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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