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这家伙是没什么好劝的了。我起先还以为他是因为看到这些玩意,害怕了呢。这也有可能的。”
“门儿都没有!他只会照着他接受的反逼供训练,来拖延我们,把我们骗得团团转。这套把戏他们是很行的。开始吧,医生。”
“你打算怎么进行?一步步来,慢慢打完一针,看情形而定呢,还是一次打进最高单位?这是最快的办法,可是很冒险。”
“最坏的状况会是怎么个情形?”
“胡言乱语,前言不接后语的乱扯一通,毫无逻辑可言。”
“毫无逻辑……太好了,我正要如此。我选择‘胡言乱语’,这样才能把他受过的反逼供训练,整个击溃掉。”
“那倒不太一定喔。最高单位的逼供刑一打下去,发生作用之后,他吐出来的话,完全是不成形状的,这是首先的反应。关健在于你问的问话,要刚好打中他潜意识之中所埋藏的事情。”
“好,够了,你说得已经清楚的了,医生,别再浪费时间了吧。”
“喔?你认为我是在讲废话?”医生突然一火大之下,就把一管针剂的上半部瓶颈一扳,折断了之后,又把注射器的针往瓶口里一插,然后跟着再将唧筒一拍,顺手就往俘虏大腿根处一扎进去,对方根本还来不及搞清楚,泰勒已经赏了他一大针。
杀手拼命乱扭乱扯,想挣脱桎梏,将身体在床上滚来滚去,再加上伤口被扯痛的关系,嘴里不断哀号着。
“他越乱动,药效就越快,”泰勒伸出一只手,撑在那家伙正在乱摇乱摆的脖子旁边。“只要一分钟的左右就可以了。”
哈洛克呆望着那名俘虏的可怜相;每次他看到化学药刑对人类的摧残时,都会目瞪口呆,傻掉半个人。
他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去同情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他在三个钟头以前,才冷酷无情的宰掉一大堆男女,还打伤了洛林。而这些人,都是麦锡免费赠送给他哈洛克的礼物。
死亡,死亡,死亡,一大堆人命,到底有多少?
将来还会有多少?
毫无意义。
白费工夫。
一无用处。
“他差不多了,”泰勒盯着俘虏半闭半开的眼睛说。对方的动作这时已经变缓慢下来,很乏力的那种软绵绵的动作。嚷叫的声音也开始小了下去,低了下去。
“这种工作你能做,可真不轻松;你大概还满乐业的吧,医生。”
“我他妈就喜欢揭人隐私,”红头发医生,轻轻将的在俘虏嘴上的领带解掉。“何况,这种工作总要有人做才行,对吧?否则我们美国山姆大权,不是白花钱让我拿到医学文凭啦?!”
哈洛克等泰勒退开,就俯身向前。“我能开始问了么?”
“讲话啊,他现在已经开始跟你打哑谜了。”
“命令,”哈洛克吐出两个字,他手撑住床头柜,嘴唇贴近“旅客”的耳朵,声音又低、又稳,又冷。“命令,命令,命令。我们所有的人,没有命令都不能出动!我们一定要肯定,不能犯一点错。谁能解除我们的命令,我们现在的命令?”
俘虏的脑袋向左右不断晃来晃去,嘴巴一下张,一下闭,嘴角的伤口扯来拉去。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一个紧急命令,”哈洛克继续说下去。“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个紧急情况……一个紧急命令。我们必须快、快……快点。”
“快……快点。”呢喃来了,试探着、犹豫着。
“可是行动的命令,我们怎确定呢?”哈洛克逼上去。“我们必须肯定才行。”
“飞行……飞行顺利吗?我们听到过两次这句密语。我们只要听到这句话就够了。飞行顺利吗?”
“当然。飞行很顺利。我们晓得没错了。我们可以快点了……现在……飘回原来的地方……飘回紧急情况发生之前。放松。好。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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