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和在镇上医馆那阵一模一样。
“爹,他说,说,打一巴掌能睡的香。”
“大妮儿,你咋学会和爹说瞎话了。”
“爹,我……”
左老汉亲自去将门关严。
他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小稻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完,左撇子还是心突突。
邪门的不止小女婿,还有大女婿。
脑里忽然闪过婆娘的话,要花大价钱找黄半仙看看。
他咋觉得,该掏这银钱的不是罗婆子,而是他家呢。你瞅瞅不是独一个女婿,是摊上俩。
啥命啊这是,他只想让闺女和女婿们消停过日子。
唉。
好像有了小女婿招野猪的铺垫,大女婿做梦能开天眼望到后面的事,也似乎不再那么难接受。
“就、就得回回抽大嘴巴子,还得是你打?”
小稻脸通红通红的:“那倒不知别人行不行,别人也没抽过他呀。爹,我没用多大力气,真的。他是我男人,又不是仇人。”
是啊,左老汉瞟眼大姑爷,睡的香喷喷的,应是没扇疼。
左撇子已经慢慢戒了烟袋,翻箱倒柜的又给拿出来抽上,好半响道:“梦见过徭役?””
“嗯。徭役事儿太大,这不嘛,他着急。”着急做梦。比抓野猪挣钱还当回事。
此时小稻仍不知,徭役有抓走她爹、她二妹夫的事儿。她流产,朱兴德的祖父知道最小的孙儿被官差抓走,急的从炕上掉了下来,摔的奄奄一息。
因为朱兴德哪怕梦见了也没对小稻说太多,只简单提句关乎咱老百姓的服徭役。
主要出于考虑小稻是双身子,再说那不是“梦”?还没发生。
等发生前,他会竭尽全力想办法。
何必让媳妇、让岳父岳母们知晓梦里发生的事跟着糟心。
要是能改变,就让他一人承担在梦里看到的那些痛苦吧,而家人们最好还是啥也不清楚的好。
……
由于左老汉知道大姑爷有这毛病,今夜特意给朱兴德打了掩护。
当二女婿和小女婿躺下身时,他赶紧熄灭油灯,怕被看出来异样。
他也已经和大闺女商量好,等大德子醒来,尽量在姑爷面前装啥也不知道。
可惜,事与愿违。
罗峻熙才劝好自己别寻思野猪,才来了点儿睡意,大姐夫就噗噗几个响屁。
他摸黑给姐夫将被单子盖严实些。
过一会儿,男人们睡的大屋里:“噗,噗哒,不不。”
哎呀,连响屁带闷屁,虽然只有杨满山睡着,但是那也被吵醒了,你就想想那威力。
杨满山怕小妹夫不好意思推大姐夫,毕竟是新姑爷,才进门没两月,他上手推推朱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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