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情绪低落,怎么了?”武桐把一颗费列罗推到马烁面前,“看你舅去了?”
“我舅老年痴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马烁叹了口气,“就记得给我舅妈买的金戒指。”
武桐点点头,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马烁想起舅妈也是这么说的,舅妈还说亲人之间就要有话直说。他倒没想过一定要和武桐发展成多么亲密的关系,但就算是背靠背的同事,也不能心存猜疑。
想到这里,马烁坐直了身体,说道:“问你个问题,问错了能不能别生气?”
“不能。”武桐把费列罗塞进嘴里。
“我偶然听江临说,你被你丈夫家暴。”
武桐愣住了,停止了咀嚼,过了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丈夫是死于车祸。对吧。”马烁盯着桌上的费列罗,就像在等待宣判。
武桐看着马烁,缓缓咽下费列罗,探过身子小声问道:“如果不是呢?你会揭发我吗?”
即便早有准备,但马烁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迟疑了片刻,刚抬起眼睛,武桐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跟你说我丈夫死了?江临说的吗?”武桐笑得双手扶住眼角。
马烁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来,给你看看我亡夫的朋友圈。”武桐拿起手机,“这是他昨天发的。”
马烁没有看武桐的手机,他慌张地说道:“可江临说……”
“江临还和小伙伴说你是他爹呢,现在他们全班都知道了。连老师都来问我,是不是学校安保出问题了,把我前夫放进去了。”武桐笑道,“七八岁小孩的话,以后千万别信了啊。”
马烁把费列罗塞进嘴里,企图遮掩尬尴,但也终于如释重负了。
“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堪家暴,弄个车祸把前夫害死了?”武桐笑着说,“我前夫确实跟我动过手,但就一次,他还没打过我。然后我直接就离婚了,就这么简单。”
马烁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看你对余诗诗很同情,以为……”
“那是因为我母亲,她被我父亲家暴。”武桐认真地说道,“我从小看着我母亲的遭遇,所以我最受不了女人被欺凌。所以我看到余诗诗的遭遇会气愤。所以我会当警察,去抓那些强奸犯。所以我前夫家暴我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必须和他离婚。但也只是离婚而已。因为他的错误让我犯杀人罪,我是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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