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向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暮色中果然看着一匹马向码头跑过来。
只有一匹马?
我努力的睁大了眼,但在这个距离,还是看不清马上的人,连忙抓住云娘,紧张地问:“为什么只有一匹马?那是谁?”
云娘到这时,似乎也有些慌张,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只是又令船上的人赶紧再去几个人到码头接应。
这时那边的人已下马,我这才看到原来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大概是受了伤,另一个扶着下了马。但距离太远,天色昏暗,我依然是看不清那边人的面目,只能继续紧张地抓住云娘的手。
云娘拍拍我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船上有大夫有药材,没事的。”
她连续说了两次没事,但我却觉得,其实她心里也不见得有底。
还好码头本有快船等着,那边两人一到,立刻便接上船来。我在他们上船的同一时间便迎过去。
果然是澹台凛回来了。
但我这满心喜悦还没浮上来,便因为他扶着的那个人而惊叫了一声。
受伤那个,是沈骥衡。虽然已经简单包扎过,但从胸口到小腹,长长一条血迹,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沈兄……”我叫了一声,已说不出话来。
沈骥衡抬眼看了看我,竟然浅浅笑了笑,嘴唇动了动,道:“幸……不辱……命……”
声音虚弱,几不可闻。
我连忙道:“你先别说话了,大夫,大夫呢?”
船上的大夫早已准备好,立刻便让人将沈骥衡抬进船舱。
这边澹台凛先吩咐开船,然后才伸手搂了我,凑在我发间,深深吸了口气。
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已经完全是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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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
但还未能感觉到此刻的温存,便先嗅到血腥气。
我惊慌地抬起头来,忙忙问:“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伤在哪里?大夫……”
澹台凛低下头来亲我,直接将我后面的话堵回去。
一个差不多让我们两个都不能呼吸的长吻之后,他才轻笑道:“叫什么大夫?你自己不就是么?你那么久的医术难道都是白学的?”
“可是我……”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澹台凛说完这句话,伸手抱住我,头靠在我肩上,晕了过去。
澹台凛浑身是伤。
大多是鞭痕烙印,可见都是在狱中受的折磨。他得罪的人本来就多,这次入狱,大概少不了那些暗中收买狱卒下手的事。
幸好都是些皮肉伤,我强忍着心痛,手指颤抖着在云娘的帮助下为他清洗上药,又请了大夫过来看过,确定了并没有其它的问题。会晕过去大概只是因为虚弱疲劳,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转。
大夫又说沈骥衡身上的刀伤虽然看来严重,但还好并没有伤到内脏,他又是习武之人,向来身体强健,亦没有什么大碍。
我这才松了口气,让他们都去休息,自己握着澹台凛的手,守在他身边。没过多久便也伏在床前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几时已躺到了床上,靠在澹台凛身边。
澹台凛正睁着一双墨绿的眸子,笑吟吟看着我。“醒啦?”
“唔。”我意识还不太清楚,只如以往在澹台凛怀里醒来的每个早晨一般,随口应了一声,伸手搂了澹台凛的腰,便将头移到他肩上。
澹台凛发出了明显的抽气声,我才突然想起他浑身是伤,连忙坐起来,道:“抱歉抱歉,我碰到你伤口了是不是?痛么?”
澹台凛笑起来,轻轻道:“亲亲我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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