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徐婉宁眼皮子猛地一跳,司远道疑惑道:“你娘不是生你时受了风寒,才会疯的吗?”
“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傻子了。”
司昭昭的话让他老脸陡然沉了下来。“接下来的这番话,爹最好屏退不相干的人,以免给尚书府带来灭顶之灾。”
司远道惊了一下,事关他的仕途,他立刻照办。这下,屋里除了琼嬷嬷,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司昭昭和琼嬷嬷互换了一下眼神,琼嬷嬷心领神会地将手里的一团纸送了过去。“这是?”
司远道问。司昭昭道:“爹要仔细看看,这东西便是害我娘‘疯’了十八年的罪魁祸首!”
徐婉宁心急如焚,她这个角度又看不到那纸里包的是什么,只见司远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最终变得煞白,冷汗如雨,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他手一颤,那团纸掉在地上,里面包裹的死虫子也滚了出来。“蛊……竟然是蛊虫!在我尚书府怎会有这个邪物!?”
徐婉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昭昭居然敢这么轻易把蛊虫拿给司远道看!用了不到一日,控魂蛊被破,林繁落也立马恢复如初……怪不得司昭昭会性情大变,这是她背后也有高人指点!而那个人的蛊术绝不输于密室里的……见司远道反应这么大,司昭昭心思微动,看来他并不知道尚书府藏着的那个蛊师。“爹也知道只有圣天国的人修习蛊术,这人选择对我娘下手,一定是因为我娘有她想要的东西,又或者,此人听命于府里的某个人……只要搜查仔细每笔账,但凡有购置炼蛊和养蛊、养血的药材,那人就是害我娘的凶手,也是想陷害爹于不义的大奸细!”
司昭昭故意将火苗引到司远道身上,这个蠢爹极其看重自己的仕途,从这一点出发,他一定不会放过此人的。徐婉宁后背一阵凉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司昭昭不怕查,背后的高人肯定不是尚书府里的,不是小丫鬟,就是那个随从!相比之下,她更相信叶竹就是蛊师。怎么办,她从未想过尚书府里还会出现其他懂蛊术的人,所以这些年她一点都没掩饰每笔购置药材的记录!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阴沟里翻船,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尚书府的账目比王府还好查,几乎一览无遗。啪!司远道将账本拍在桌上,阴沉着脸对司昭昭道:“你为何会知道蛊术这么多事!还有,你的医术从哪学的?这十八年我请了无数大夫都说治不好,你怎么仅仅一夜就将你娘治好!你是不是又想惹事?”
想不到铁证如山,他首先想的居然是怀疑自己女儿!司昭昭按住要起身替她主持公道的林繁落,淡淡说道:“因为那三年里,漫漫生了场大病,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夫,是她教我医术,救了漫漫,蛊术只要想查,藏书阁里有的是记载,我治娘的时候,她吐出了虫子,我这才有的怀疑。”
要不是为了她娘,她早和这老匹夫划清界限,签了断绝书。能叫一声爹,那也是看在她娘的面子上。听到这番有理有据的解释,司远道脸色更难看了,因为司昭昭没问题,代表的就是他一向偏爱的徐婉宁极有可能是那个奸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说,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
他绷着脸,对徐婉宁问道。徐婉宁竭力保持镇静,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老爷莫不是在怀疑我?仅凭几味药材就能断定什么蛊吗?”
“还在狡辩,自己滚过来看!”
司远道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吓得她心头一颤,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除了虫子,司昭昭方才又让琼嬷嬷拿出一卷泛黄的古籍,还很细心地翻到练蛊者必备的药材单子,和徐婉宁购置的有七八分重合。扑通一下,徐婉宁直接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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