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总是这么不由分说就冒火,什么时候你能允许我把话说完?”
云简一双莹润眸子此刻都是小火苗,言语间也带上了怒气。
“是!师兄和柔墨是相好,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此时,你手里的这封信,是师兄写给柔墨的!拜托我转手给她而已!”
游承安一阵怔懵,半晌没有从这串话里分析出有效信息,脑子里全是: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她竟这样和自己说话!
“什么?”他愣愣道。
“我是说!我在给师兄和柔墨传信!”
游承安刚才憋到嗓子眼里的怒火瞬间无处释放,像是被扎了个洞的皮球一样缓缓泄气,问出口的话都没了底气,全是茫然:
“你何时,和他们,和庄柔墨,。。。。。。关系这样好了?”
云简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将那日在酒楼的遭遇和他讲了一遍。
期间他越听,眉头越紧,末了沉吟道:
“这个余子寰是余老丞相家的大房三子,心机颇深,不容小觑。就从他在京中有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身份来说,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个是才名远扬的玄澈公子,一个是放浪形骸的余家三子,真真是狡兔三窟。
不知庄柔墨何时和他有了情意,但他俩的婚事,必定是成不了的,所以你尽量少在其中掺和。”
又是这样独断专行。
云简小嘴一撇,垂眸不悦道:“你怎知道成不了?我看师兄和柔墨感情好着呢。”
游承安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三寸,
“这世间情事,怎是光感情好就能成的?余家和我家政见相左,又有沈家的旧怨横在这其中,他俩怎能成事?”
然而他没想到,对面的云简听罢,抬起眼帘,幽幽地将自己望着,缓缓问道,
“所以,将军和我也是成不了的对吗?”
?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们在谈他们的事情,这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云简一双眸子却像沉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那将军为何骗我说不日我就能进侯府?实际上,老太师已经打定主意不让我进府了吧。。。”
游承安扶额拧眉。。。
这该死的庄柔墨!怎么什么都和云简说。
“不是,事情本来快成了,谁想到姑母回来横插一脚,说得祖父变了心意,我本准备等事情有了转圜再告诉你。。。”
“那将军的姑母想将女儿嫁给你的事情,将军还打算瞒我多久?”
“这。。。。。。我没瞒你,我只是。。。。。。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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