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内发出不满的声音。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试图舒缓紧绷的神经。
“小雪。”
他喃喃自语。
窗外小雪随风飘散,有几朵雪花跌落窗上。
透明的玻璃窗有一层暖雾,雪花的形状让人看不真切。
他盯着窗户上渐渐融化的雪雨出神。
融雪,是雪的结束,也是水的开始。
他缓缓歪头,身子前倾,高挺的鼻子几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一开始飘来的几朵雪花渐渐融化,随着重力加持,雪水拖出一条细细的痕迹。
还没来得及流淌就被冷风冻住,又有新的雪花重走弯路。
如此往复,一层层相交错叠,形成一朵朵更大的雪花团。
廖奇不知站在窗边多久,直到窗户砰砰作响,原本挂在玻璃外的雪花图层突然碎裂。
聚拢较多的叠层随风剥落,中间留下一个格格不入的疤痕。
而这个自然形成的痕迹,让他脑子灵光乍现。
——新生,需要牺牲。
他急急拿出新的纸张,在角落里写上这一句灵感。
他恢复埋头苦干的姿势,直到宋博远来敲门。
“都快六点了!你不吃晚饭啊?!这么拼?!”
宋博远走到他身后,想要看他画什么竟如此入神。
走近一看却看不懂是什么。
“这是什么?戒指?还是项圈?”
——圆不圆方不方的?
廖奇没有理会自家好兄弟,仍然在画稿上细细涂改。
宋博远无奈,只好拿起旁边的线稿。
——Newborn,needssacrifice。
他细细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却不得因果。
好在廖奇也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改完手绘稿,就拿起放进了抽屉。
“走!先去吃饭!今晚吃什么?”
宋博远松了一口气。
“吓得我以为你又像毕设那样,能不吃不喝搞一天!”
廖奇讪笑,摸了摸肚子,鼻子闻着空气里飘着的香气。
“那不一样!彭姨做饭那么好吃,还是先吃饭!反正灵感已经有了!”
两兄弟勾肩搭背下了楼,来到餐桌旁,拖开沉重的木椅子。
廖奇看着眼前的三菜一汤,深深地吸一口香气。
“彭姨,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看向其中一道松鼠桂鱼直流口水。
宋博远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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