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有点急了,又要站起来:“可是——”
薛云初安慰她道:“很快的,你别担心,这可是太子府上。娘娘,您说对吧?”
林侧妃此时看到袁九姑娘要跟着一起去,一时间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薛云初就自己替她化解了这个障碍,便笑道:“是啊,你们两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是怕我吃了你的薛妹妹不成?”
袁九姑娘只得低头称是。
林侧妃满腹心事,几度欲言又止,而薛云初只当是不知,落后她半步走着。还未到客房,林侧妃道:“那我就不陪着妹妹更衣了,花厅那边还忙着,妹妹自便。”
薛云初定定地看着她,平静地道了一声:“好。”
林侧妃眼睛看着别处逃也似的走了,只余一个侍女立在门旁道:“薛姑娘,请更衣罢,奴婢在门口守着。”
薛云初点了点头,与飞星走进那间屋子。刚关上门,她从香囊里取出一个极小的瓷瓶,倒出几粒极小的药丸,取了一粒给飞星,示意她同自己那般放在舌头下。飞星极聪明,不做声地将药丸压在了舌头下。
屋子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笼帐香,那香味还有些许奇怪,闻起来似乎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主仆二人极快的换了衣衫,将脏衣服装好。飞星便叫了一声“哎哟!”二人便倒在了地上。
屋外的侍女试探着叫了一声:“薛姑娘?”见无人回应,这才推开门看了一眼屋内,随即连忙关上了门。地上的飞星睁开了眼睛,刚要开口,薛云初对她作了一个“嘘”的手势,提着她便飞上了房梁。
飞星吓得连忙捂住嘴,紧紧咬着牙关一声都没出。
薛云初双目紧紧地盯着门口,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今日算计她的人,不找出正主来,不就白来了吗?
过了不多时,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只听有个女声道:“还不快去?事成了,别忘了来谢过本妃这个媒人就成。”是张侧妃的声音。
“多谢娘娘!”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点像周太尉的夫人杨氏。
门被推开复又关上,来人往前走了几步,没找到人“咦”了一声,便被薛云初一个手刀劈倒在了地上。
飞星在梁上急得直抓柱子,主子一人对付那些个腌臜货色,她竟是一点也帮不上。
薛云初将人翻过来一看,果然是那周翼玠。
她气得踢了那人一脚,飞身上梁将飞星带了下来。
飞星一落地便狠狠地踹了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样的周翼玠好几脚:叫你算计我们小姐,真不是东西!
薛云初查看了整个屋子,没有后窗后门可出去,正低头思索的时候,屋外忽然听有人叫到:“哎呀,侧妃娘娘落水了!”
一时间屋外的张侧妃和杨氏都纷纷往那湖边走去,不住地向湖边张望。
薛云初见机悄悄打开门,拉着飞星便从侧边的美人蕉花丛处猫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那两扇门。
主仆二人走出去五十来步,就听到有人轻声说到:“姑娘,这边!”
袁九姑娘在薛云初跟着林侧妃走了以后,始终不放心,便悄悄在自己的丫鬟耳边耳语几句。丫鬟笑着道:“各位姑娘慢坐,我去给我家姑娘换个帕子就来。”说罢便急匆匆去找了袁无错的小厮袁小岩。
袁无错听了,鼻子里哼出一声,叫人去给袁九姑娘的丫鬟传话,就说自己知道了,让她放心就是。
接着,他对袁小岩耳语了几句,便站起来伸个懒腰,十分懒散地对身边的莫应星等几人道:“我去方便方便,一会儿回来。”
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鬼鬼祟祟的袁四带着薛云初主仆二人走到了竹林处。园子为了叫那周翼玠成好事,早已被清空,此刻四下无人,倒方便行事。
他问道:“什么情况?阿益说你叫那林侧妃诳走了?”
薛云初道:“方才林侧妃落水是你叫袁四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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