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都说年拆一座庙,也不可拆一桩婚。
施晚慌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了,她知道季弦不是那种看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人,她很有主见,也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也是做好决定。
做决定之前,肯定也深思熟虑过了。
知道她心里有成算,性子也轴,施晚也没打算劝什么,说不上是可惜什么的,心里头还有点恼闻祁。
这男人真不适合谈恋爱!
季弦将菜装盘,“你可能得收留我几天了。”
想到这,她心里又有几分酸涩。
两年前之所以搬去沧澜居是因为原先她租住的房子漏水,和房东发生了嫌隙,房东非要过错安在她身上,让她赔钱,为了这事,差点还打上官司。
那会施晚也还没买这处房子,是和别人合租的,她也不便过去。
最后还是闻祁看她成天有些愁眉不展,还请了两天假,问过才得知,最后出手帮她解决的,也趁此提出让她搬去他那里。
她也没买房,虽说买房的积蓄还是有的,大别墅什么的她是买不起,毕竟京市的房价太高了,但买个三室两厅的商业房还是买得起的。
说来,也是她这两年太安于现状了,也没顾上这头。
现在租房子也来不及,看房什么的都要时间。
所以等从沧澜居搬出来,她得先在施晚这里住一段时间,同时看看房子。
她一直渴望想要的家,也未必需要别人给,她自己也可以给。
施晚哪有不应的,摆手大气道,“明天就去房产局把你的名字加在我的房产证上,这么大个房子,我自己住着也空,你进来我们刚好作伴。”
季弦被她给逗笑了,“早知道,我就投资进来,换个大别墅,以后咱俩搭伙过日子。”
施晚深以为然,猛点点头。
有道理啊。
男人什么的,只会影响她们赚钱和享乐的速度。
中午两人吃了饭,吃了蛋糕,就在客厅沙发上窝着,找了一部电影看,季弦是吃了晚饭才打车回沧澜居的。
赵姨正在给昨天新换上的玫瑰换水,看她在院子里,笑着打招呼,“季小姐,你回来了。”
“嗯。”
季弦从海棠树上收回视线,轻轻应了声,走过去,见赵姨手中其中一支玫瑰有点蔫,脚步顿住,“这花……要谢了?”
赵姨也觉得奇怪,语气疑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刚换上去的,这花今天就有点蔫了,不知道是不是摘下好多天来的,那老板故意混进来的!”
说到最后,还有点恼了。
以次充好,这花田的老板为人不厚道,也不会做生意。
不想想和他家订花的是谁,这都敢糊弄。
季小姐退订单退得好。
难怪昨天下午打电话过去时,那老板那么慌,还努力找补来着。
季弦轻笑,望着那支半垂着的花,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淡凉。
五六月正是玫瑰的花期,也正是它开得最为艳丽的时候。
她侧眸看向车位的方向,平时他们开的车都不会开进车库,院内旁边有专门开辟出一个停车位置。
那里只有她那辆白色保时捷,可见闻祁还没回来。
“花蔫了就扔了吧,强求不得。”
她浅浅一笑,说完这句话便上了楼。
等洗了澡,她躺在床上,抱起了笔记本电脑,打开word软件,标行字放大,沉重的打上了三个字——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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