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愣神间,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扎完了。
确实没感到什么疼意。
就连医生嘱咐她三天后再来接种一支的话,都没听见。
倒是闻祁帮她应下了。
对把季弦抓伤的公主,他此刻的神色也严肃凛冽了起来,虽然没说凶它的话,但那样子,看着着实是渗人。
打完针的公主本来就委委屈屈的,正冲人撒娇,在猫包里翻着肚皮,要摸摸抱抱呢。
结果闻祁丝毫不为所动。
季弦本来还想问他怎么帮忙缴费了来着,结果看到他们这一大一小隔着猫包瞪着眼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她走过去,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你干嘛?人家只是一只猫,别吓它。”
闻祁回头看她眼睛里好似落满了细碎的光,耀眼极了。
脸上绷着的神色顷刻间就被击碎了。
轮廓的棱角都不禁柔和了起来。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日后若是有孩子,她必定是位慈母。
恰好,季弦也想到这个了,她觉得,闻祁一定是位严父。
看闻敬延对他的教育方式,就完全能体现出来。
她不由皱了皱眉,说实话,闻祁这样的性子,有好,自然也有弊端。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于他那份专一和情深,以及正气谦和有礼的品质,在京圈已实属难得。
但就是缺了那么一份烟火气。
再说白点,就是不接地气。
像常年挂在寺庙里那尊佛,只懂法,不懂情。
思及此,季弦觉得莫名其妙,结婚生子的事,十万八千里呢。
想这么多做什么。
看闻祁抱着猫包,她也没强行要回来,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宠物店,季弦下车,给公主挑了一个新的饮水碗,和一个猫窝,外加买了三包毛条和一包冻干。
看闻祁又要买单,季弦连忙拦下,“我自己买就好。”
说着,就已经扫码,把钱转过去了。
闻祁也只好收起手机,拎着那些东西往外走。
一上车,闻祁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一道提示音,点进去,是季弦发来的一笔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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