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叹气道:“你给了他们钱,我们的车子半小时内别想移动了。”
“那就让他们洗车吧。”谢斯止看了眼周围的街景,“辛苦你送我们到城里,我和内人随便逛逛。”
“米基——”伊诺克还来不及拦,谢斯止就拉着许鸢下车了。
伊诺克凝视着许鸢单薄的背影。
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他才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出去。
……
谢斯止熟练地带许鸢拐进小巷,很快摆脱了身后追着的小孩。
街道陷落在日暮昏黄的颜色里,夕阳映照在土胚墙上,有种陈旧的破落感。
远处飘来一阵油炸的香味,谢斯止问:“饿吗?”
赶了几天路,到厂区后又立即进城,许鸢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她点头:“有点。”
谢斯止走到街角。
那里支了一个简单的小摊,木柴上架着铁锅。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她在锅里倒油,把掺了不知什么东西的面糊倒进去炸,炸好的面糊用香蕉叶包着,就是一份吃食。
谢斯止买了一份,递给许鸢:“肯瑞瓦城里的特色银鱼饼,尝尝。”
街道上沙尘很大,刚刚女人做饼时,许鸢眼见着一阵风把几粒沙子吹进了油锅。
她有些犹豫。
父母在时,母亲从不准她吃街边的小吃,她认为那不卫生,更不优雅。
许鸢从小就很乖,读高中时,虽然校外有各种小摊,但她一次也没吃过,饮食也都是健康清淡的东西。
记忆里,上一次吃街边摊也是和谢斯止。
几年前,她去福利院做义工,离开时,正好街上有卖糯米糕。
小车上放了个木桶,桶上盖着块白布,白布之下,飘出浓浓的红枣和米香。
谢斯止在小车前等老板给他切一块糕,安静站着的模样,像一个等待吃饭的乖巧小朋友。
他拿到米糕,慢腾腾走到她面前,叉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吃吗?”
那天,在福利院的角落里,他堵住她强行吻了她很久,许鸢其实对他是有气的。
但他装出天真的模样,递来那块米糕时,许鸢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后来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他喂的东西。
夜里思考了很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做了一天义工,她饿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尽管没有吃路边摊的习惯,许鸢还是接过了银鱼饼:“你不吃吗?”
“这饼油腻,你吃不完的。”他很自然地说,“吃剩了的我来吃。”
许鸢小口咬了一点被炸得酥脆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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