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揭穿,只是低头,轻吻她肩上的纱布:“真娇弱。”
……
年关将近,庄园热闹起来。
从前谢盈朝在时,经常举办晚宴。
谢斯止讨厌繁琐的人情世故,当上掌权人后,从未在庄园办过宴会。
但无论如何,年终晚宴是必须要办的,在这晚,谢氏各地的负责人都会飞回沧城。
就算再烦,谢斯止也要应付过这个吵闹的夜晚。
佣人白天就送来了衣服和首饰。
丽桦傍晚进来时,许鸢还没有换上。
她问:“晚宴就要开始了,谢先生送来衣服,是想您陪他参加晚宴,怎么还不换啊?”
许鸢正在喂猫,摸了摸小花的毛:“他想,我就一定要照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丽桦连忙说道。
她看着许鸢:“不过许小姐,您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许鸢回头看她。
丽桦:“从前那位谢先生在的时候,您不会这样。”
谢盈朝的每句话,许鸢都会遵从。
不是因为心里想要那样做,而是因为她清楚,忤逆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面对谢斯止,大多数时候,她都像一个任性的小孩。
或许真的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仗着他的喜欢,她无所顾忌。
谢斯止不太会讨女孩开心,比起谢盈朝动辄就送她昂贵的资产,谢斯止从没在这方面用过心。
他只是会在每天晚上来到房间外,按动房门的把手,如果被她上了锁,他就在门口抽几支烟,而后离开。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强行开锁进来。
在他开始发疯之前,许鸢平静地看着他,跟他说,每晚烟味都会从房门的缝隙里飘进来,她不喜欢。
那以后,谢斯止再没有在她门口抽过烟。
“你觉得我恃宠而骄了,对吗?”
许鸢并不喜欢“恃宠而骄”这个词,就好像,她是主人的什么物件。
“许小姐,您在我眼里是很完美的人,做什么都不会错。”丽桦笑着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谢先生,您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拘谨,他也可以忍受您的一切,这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样子吗?”
许鸢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不懂。”
她面对他不会拘谨,但总是在夜里做噩梦。
梦中是这几年经历一切,痛苦的画面尤为清晰。
她梦见父母从高楼一跃而下,葬礼刚刚结束,她就被青木帮带走。
囚禁着她的暗室闷黑油腻,屋外时不时传来男人的狞笑声,她想要逃,每每找到出口,都会有一座墙拦住她的去路。
墙面上映着的,是谢斯止的漂亮却阴暗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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