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教小孩念书是阿馨最拿手的工作,他还有充裕的时间再教一个或两个小孩。
但是,他怀疑亮次是否有请家庭老师的必要,从刚才的谈话中,显示亮次的学习
能力远超越同年级学生。
不光是这样,日后一旦癌细胞扩散转移到肺或脑部的话,就算请家庭老师来教亮
次念书,最终仍然白费功夫。
礼子应该知道亮次已经无法回到学校念书,才聘请家庭老师吧!她想让亮次充满
信心、希望,让他不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
「如果每周两个小时左右,我应该还可以应付。」
礼子听了激动地靠近阿馨,并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谢谢你,学校里的功课教不教都无所谓,只要当他的谈话对象就好了,我想那
个孩子一定会很高兴。」
「我知道了。」
由这话听来,亮次可能没有半个朋友,这点和阿馨相同,因此阿馨格外能体会这
种感受。
阿馨长久以来一直不能融入学校的教学体制中,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孤独,因为
他和双亲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秀幸是个很特别的父亲,也是个谈话的好对象。
礼子对阿馨的这个要求,意味着要他代替亮次的父亲行使「父亲」这个角色,阿
馨有自信能达成任务。
他又转念一想,难道礼子也希望他代替丈夫这个角色吗?
一思及此,阿馨脑中的幻想又开始运转起来,于是阿馨和礼子约定好下次来访的
时间后,便匆忙离开病房。
【第二章:癌症病房4】
阿馨和亮次除了念书之外,还花了很多时间在闲聊上,闲聊的内容大都以一般科
学为主题,这不由得令阿馨回忆起小时候和秀幸辩论的一些片段。
阿馨曾经期望将超异常现象等非科学领域和科学连在一起,藉此说明宇宙结构,
可是每当他下苦心去钻研时,总会在某个环节中发现无法解释的现象,而且都适逢秀
幸发病,因此阿馨才转往医学这条道路。
如今,阿馨眼前这个男孩也想要解开世界构造之谜,他向阿馨询问各种有关遗传
因子的问题。
亮次坐在床上,将空虚的眼神往前直射,脸上挂着一抹苍白、无奈的笑容,看起
来彷佛已知生命即将进入尾声的人,正在嘲笑这个世界。
或许他已经习惯用这种方式来看待自己的病情,但是将这种表情挂在一个小男孩
的脸上,实在令人伤感。
对亮次来说,要使他放掉这种嘲笑的表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和他进行激烈的
争辩,把他驳倒就行了。
「你对进化论有何感想?」
阿馨谈到关于进化论的话题。
「没甚么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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