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前一片宽阔,沈惊瓷不敢回头,害怕再次撞上陈池驭。
只能清醒这个时间点没有太阳,温度还好,在外面等一会儿也不会太难受。
走过大片的青石板路,沈惊瓷站在了人行道旁,身子削薄,被绿化遮住一半。
陈池驭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条细棉线勒住,密密麻麻的不适。
他喉结干涩的滚动了一下。
她瘦了,头发也短了,就连烟都学会抽了。
但就是忘记了怎么喜欢他。
一点都不诚实。
沈惊瓷身后响起轮胎碾压过石板路的声音,她没回头,自觉地向左移了一步,离坡口更远。
声音慢慢靠近,紧接着是沉闷的喇叭。
沈惊瓷有些烦躁的又挪了两步。偏偏身后的人像是刻意叫她一样,执拗的摁,喇叭声循环刺耳。
还是那辆车,浓墨重彩的黑。她从斜前方望去,陈池驭的轮廓透过玻璃映入眼帘。
视线蓦然相对,他一贯的懒散,开车姿势随意的很,单手扶着方向盘。五官硬朗凌厉,视线直白的看着她。
两个人之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摁下车窗,下颚凌厉尖锐,歪着头喊她:“上车,我送你。”
沈惊瓷短暂的断触,她看不懂他的行为举动:“陈池驭?”
陈池驭扯了下眉,嗓音低沉平缓,似乎早就料到,唇角的弧度又淡又随意:“嗯,就当用了个免费司机。”
沈惊瓷凝着他的眼睛,车内外的光影正好打在他眼下,拓出一片阴翳。男人鼻梁高挺,眉骨优渥,双眼皮褶皱很重,看人很像深情。
她不知道陈池驭是怎么回事,和易顺慈一样,都好奇怪。
他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只不过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沈惊瓷移开眼,胸口的闷气越来越重,声音没了刚才那么平静,她语气变得差,没什么震慑力的提了声音:“我有朋友来接我。”
话音仿佛与在医院的那天重合,沈惊瓷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陈池驭记得,他在宿舍底下等她那年,也是这个男人。
陈池驭眼眸深了些,撩起眼皮问:“什么朋友,男朋友?”
关他什么事情,沈惊瓷眉拧的越来越紧,火气上来,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沈惊瓷。”他又喊她。
就是那么一声,成了导火索,她脚步停住,猛地转回身,清冷的眉眼带上不耐烦:“陈先生。”
“我想我们现在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询问我这些。”
“你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惊瓷高声说完,眼睫颤了颤,却克制的很好。
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种话来切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样也太对不起十几岁的喜欢了。
出口的都是事实,她看着陈池驭,他声音止住了。男人眼眸微动,沉默成为她唯一能看懂的情绪。
对视中,陈池驭眼尾出现了一抹猝不及防的笑:“你叫我什么?”
笔直的长腿着地,他反手扣上车门,人靠着车眯眼,吊儿郎当的重复:“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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