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受不了,低声暗骂,忽然一把攥住谢清呈就往外面走,动作之粗暴,和他们来时如出一辙。两个人整一天兜兜转转,从窄巷拉扯到车内,从车内拉扯到快捷酒店,结果在快捷酒店什么也没做,吵了一架之后就又回到了车上。
真是两个精神病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贺予猛地将谢清呈往库里南宽敞的后座上一推,自己赤红着眼睛压了上去。他一只手攥着谢清呈的腕,另一只手则抬起来,掠过谢清呈额前散乱的一点碎发,去抚弄他宽阔的额头和英挺的眉眼。
那只手因为强烈的欲望和极度的克制,都微微地有些发抖了。
两个人的眸子在只亮着氛围灯的车厢内,近距离地相互对望着,贺予的眼神混乱又痴迷,着了魔似的往谢清呈桃花眼的深深处探。库里南的隔音性能很好,外面的声音他们都听不见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萦绕耳边。
贺予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谢清呈的眉廓,额头,每一下都像是在给自己心里那头渴到濒死的兽一捧甘泉,可那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贺予越靠近他越热,他是他的琼脂,是他的罂粟,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无法不回想起除夕那天,这个人曾经对他释放过那样的热情。哪怕那种热情里更多的是一种自毁……
在这样的气氛中,谢清呈破天荒第一次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面对贺予的眼睛。他把脸转开了。
贺予却在下一秒就掐住他的脸庞,重新将他的面容转了过来,逼他与自己对视着,他发现谢清呈的目光虽冰冷,但那冰冷中似乎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凌乱。
这一丝凌乱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鼓舞和冲撞,他热血上涌,在又一次与谢清呈无声对视了几秒钟后,呼吸渐渐沉重急促,紧接着他忽然用双手没入谢清呈的黑发中,抱着他的头,垂睫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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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朋友聊天,关于贺予和谢哥如果养孩子,情况会怎么样……于是……
小剧场:
谢清呈:说了多少遍了,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你像话吗?!
叛逆期小孩:你管我这么多?古板得要死,我要都听你的,我连朋友都没有!
谢清呈:你和那些狐朋狗友趁早断掉!别跟他们鬼混!
叛逆期小孩:你根本不懂我们的友情!
谢清呈:闭门反思去吧你!
叛逆期小孩:呜呜呜呜呜呜呜……
贺予:(悄悄地进门)不哭啦,我带你翻窗户出去玩!
叛逆期小孩:真的吗?(啜泣)
贺予:是呀,不过别让你爸知道,不然我们俩都完……
谢清呈:(低气压站在他俩背后,指关节捏的咔咔响)放心。你们俩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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